唯一的幸存者不是别人,正是“恶灵”的扮演者安某!
细思极恐,家人们,细思极恐啊!】
安某:“……”
“所以,昨晚不是入室盗窃,是有人要杀我,对吗?”女孩子倒吸一口凉气。
不巧她一晚都等不及,深更半夜执意外出兼职,导致杀手找不到人,空手而归。
安安的推理基本是对的,公安卧底只想补充一点:伏特加并没有空手而归。
他带回来鼻青脸肿一身伤和“震惊,伏特加失宠于琴酒!”的酒厂热门谣言,怎么不算一种收获颇丰呢?
安室透是特意赶来警视厅捞人的,他既然知道凶手是琴酒和伏特加,自然不能让可怜的邻居小姐无辜入狱。
两人的邻居关系正好方便安室透帮她编造不在场证明。
“安安昨晚确实不在家。”金发青年换上对女孩子更亲近的称呼。
“因为她昨晚在我的房间。”
目暮警官:“啊?”
“不是目暮警官你想的那样。”安室透意识到他的表述有歧义,紧接着解释道:
“《漆黑中的恶灵》是她人生第一次参演的影片,恰好我对恐怖惊悚向的题材也很感兴趣,安安听说后就邀请我一起观看。”
“可惜她的戏份只在开头,看到后面我们两个都困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应该先把她送回家的……幸好,阴差阳错躲过一劫。”
合情合理的解释,公寓的门上还留有被撬锁入侵的痕迹,足以证明并不是凶手留犯安一命,她差一点成为第二十五位死者。
目暮警官提出疑点:“她邀请你看剧,为什么地点是你家?”
好问题,安室透不需要说谎,他将用铁一般的事实回击目暮警官。
“她电视欠费。”
安室透言简意赅地打出一记绝杀。
世界上唯有咳嗽、爱和贫穷无法掩盖,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露出信服的神色。
“抱歉,我接个电话。”
目暮警官拿出突然响铃的手机:“你好,这里是目暮十三。什么?接到上面的通知,这个案件由公安接手?好的,我明白了。”
经过一番挫折,犯安终于如愿以偿,在“受害人安某”而不是“嫌疑人安某”的笔录上签字按手印。
安室透站在旁边等她,无奈又好笑看着女孩子像举起辛巴一样高高举起笔录。
这么开心吗?
虽然代入她的经历想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真的有点可爱。
“今天谢谢你,安室先生。”
邻居的好处在于两个人肯定顺路,安安没有异议地跟着金发公安走,一路都在夸他人美心善。
在听说安室透是因为相信她的人品所以帮她作伪证之后,安安大受感动。
她一直听说大城市人情淡薄,没想到邻里间还有真情在,安安感动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女孩子的信赖之情溢于言表,安室透微妙地沉默一瞬。
他的确是有意获取对方的信赖,好方便接下来套话,可未免也太容易了。
公安卧底的良心隐隐作痛。
“想吃冰淇淋吗?”安室透温声问。
路边的冰淇淋车在夏日散发冰爽的凉意,他走过去买下两只香草口味的冰淇淋——安室透注意到,女孩子的目光在香草口味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安安开开心心地接过来,安室先生人美心善她直接夸爆。
“啊呜。”
奶油色的冰淇淋被咬掉尖端,黑发少女唇瓣沾染上雪白的颜色,又被舌尖小心舔去。
夏风吹拂,垂落的长发让安安吃冰淇淋吃得很慢。
“公寓的门有叫人去修么?”安室透闲聊似地问。
有的,安安离开前在公寓里找到了上一任租客留下的工具箱,景说他会修,交给他就好。
女孩子的嘴巴被冰淇淋占住,只好用点头来回答。
她很怕冰淇淋在夏天的气温中融化,想快一点吃完。
安安的努力做了无用功。她一边要注意用手指拨开头发,一边要应对安室透时不时抛来的话题,根本来不及吃冰淇淋。
奶油色的冰淇淋液在太阳底下融化,滴落在女孩子手指上。
“我帮你擦吧。”在她试图找纸巾之前,安室透先一步说。
他拿出干净的手帕,示意女孩子把手递过来。
“今天一直在麻烦安室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安安惭愧地说。
少女白皙的指尖轻轻搭在金发青年小麦肤色的掌心上,他笑了笑,说不用客气。
手帕一点点擦净融化的冰淇淋液,过程中安室透难免碰到女孩子的手。
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以及食指左右两侧,被他格外仔细地擦拭干净。
‘没有枪茧。’
公安卧底用指腹确认,少女因发痒而不自觉绻缩的指尖被他撑开,逐一检查。
琴酒的话回荡在安室透脑海。
比起相信苏格兰威士忌死而复生,他更倾向于是琴酒疑心病作祟,琴酒抓卧底抓魔怔了。
可琴酒的确挨了一枪。
眼前的女孩子是那天唯一的活口,安室透再三权衡后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她的手上没有枪茧,她不会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