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出虽然被裹在红绸里面繁忙异常,对红绸外的一切却是都有仔细去倾听。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根本无人在意他们,进进出出流动很强,多半已经换了好几批人,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再继续为难离倾。
大致打理一番,将离倾的两只胳膊挪到脖颈上抱住,出了红绸以后,直接就用红绸裹住离倾的整个人与他的大半身子。
起身的同时,架起两侧的大腿往身上腾了腾,便上二楼挑了间房,打算接下来先把离倾蛊毒发作的事情解决,然后给离倾一晚的时间休息恢复,明日再一同去找那页真探探情况。
隐约中,离倾感觉自己被整个裹了起来,身上那些锁链也被迫与他紧贴,将他硌得慌,但周围的嘈杂又让他没好意思开口。
因为他能清晰感觉到,他跟洛出仍然连在一起,甚至就这么把他给抱了起来。
一路隐忍,感觉是在上楼,直至关门声过后,嘈杂完全消失,才试图去开口,想要告诉洛出,那个东西还在里面,他很不舒服。
可他张了半天的嘴,却发现自己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已失去,除了视线迷蒙,脑子也越来越浑杂。
他只能确定这绝非蛊毒发作,因为他并没有产生任何那方面的念头,就只是单纯觉得难受。
洛出停下便剥了裹住他的东西,迷蒙的视线在微晃过后不再受到遮挡,勉强能看清他们是在一间房里,而洛出已是搂着他坐上了床榻。
再然后便没有然后了,洛出只是换了个安静的环境搂着他,但是因为那个多余的东西,他颇为煎熬。
一开始,洛出以为离倾身上的烫是因为那种事情还没有缓解下来,想着等蛊毒发作以后一起解决,现在先这般温存着让离倾好过一些。
但是随着天色渐暗,已经到了昨日蛊毒发作的时间,而离倾本来还会时不时轻微挣动的身子,却是早已软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动静,这使得洛出不免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一番检查,最后迟疑着伸手去触碰离倾的额头,才发现竟然是生病了。
被他扰乱的梦境可能占据了一部分原因,不过应该只是起到一个削弱的作用,严格来说,还是与日前泡在温水池里睡着的关系比较大,他当时去搂离倾的时候,整个水池都是凉的,也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泡了多久。
就这么把离倾四肢的锁链,与脖颈上带锁链的环状物先行卸除,然后喂了一粒丹药,再催动法决将手掌降温以后,敷到了离倾的额头上。
离倾现在这副模样,他甚至无法看出蛊毒到底有没有发作,但如果按照时间来推算,绝对已经发作了,可是离倾竟然病到连蛊毒发作都毫无反应,着实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离倾的脑子在蛊毒发作以后,便彻底成了浆糊,以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已是浑然不知。
洛出忙活了一整晚,不仅要照顾着离倾的病情,还要帮离倾缓解蛊毒,又因为无法判断蛊毒到底有没有缓解干净,他只能温温吞吞地一直继续。
直至天微朦朦亮,离倾的体温逐渐下降,感觉应该是没事了,才累到搂着离倾躺身开始小眯。
就在洛出眯到快要睡着的时候,怀里一直都任由他摆布的身子没来由动了一下,洛出近乎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