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势哪怕是被他给捂热了,本质也还是凉的,所以只会有一股温凉之感,这股炽热却是由内到外,与他相触的顷刻便烫到仿佛要将他灼伤。
洛出感应到怀里的身子想要起来,那只手直接就揽住腰身又压了回去。
本是打算慢慢来,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压竟然直接到了底,晃神间,按住离倾后脑勺的手方一松懈,正被他堵着唇的离倾便立刻将脑袋起开大口喘息了起来。
离倾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在跟着发烫,还有些发软,喘到差不多了,才勉强开口道:“怎么这么烫?”
洛出很快回过神来,前倾着脑袋碰了碰离倾的面颊,然后一顺蜿蜒进旁边的脖颈,呢喃道:“师尊真可爱,这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被这么一解释,离倾本就发烫的身子,好像莫名又烫了几分,随着脖颈处的细微疼痛感,水雾氤氲的银眸斜倾着尽收眼底,颇为不满道:“能不能别咬,破了皮会很疼。”
这话让洛出一愣,迟疑了片刻,还是松了口,毕竟离倾都要求得这么清楚了,他甚至能想象到,事后离倾生气不搭理他的模样。
不觉脑袋上抬,贴近耳畔蹭了蹭道:“那师尊现在是要自己起来,还是要徒儿帮师尊?”
离倾沉吟了片刻,想要自己起来,但双腿发软,没起动,只能涨红着一张脸,牢牢注视着面前洛出这双墨绿的眸子,细弱蚊叮道:“你、你来吧。”
收尾已至深夜,潺潺流水之声始终未停,不断更迭着池里的水,保持温度与干净。
浴间的照明方式则是从透光板换成了四方角落里的夜明珠,光线较之白日更为暗淡但柔和。
洛出将疲惫到睡着,正趴在他身上的离倾掰开又清洗了一遍,再放到旁边把自己也清洗了一遍,然后抱着一起上了岸。
将离倾放到了靠墙的一张石塌上,并以术法挥发了他们二人包括这张石塌上的全部水渍以后,先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条毛毯裹到离倾身上,然后轻轻放下脑袋,再取出一套衣物自己换上。
最后抱起被毛毯裹着的离倾回到了客房,里面则是被他与小二交接浴间的时候,嘱咐过收拾了一番,不仅把弄脏的床榻换了新,还把桌上的吃食也都给收走了。
离倾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他正躺在客房的床榻上。
身体既没有玉势的充斥感,也没有出现任何燥热无力的现象,是数日来,他从未有过的舒坦。
看来这蛊毒就是要他与人交欢才是正解,可他到底是从哪个阶段开始中的蛊毒?
仔细回忆着,画面最终定格在天牢,就在他即将被打落九霄的前一个晚上,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对他动了私刑。
因为仙骨被剔,无法再使用仙力,自然也就看不出这蒙面的黑衣人到底谁,而他的双腕当时正被锁链牵制在两端,连躲都没办法,他的脸上便传来一股钻魂蚀骨之痛。
思及至此,他的手下意识便摸向了那处地方,不过还没碰着,洛出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师尊好些了吗?”
也是这个声音响起,他才感觉到,他的腰上揽着一只手,侧卧的背上贴了一个人,洛出正从后面紧紧搂着他。
由于睡着以前,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种从身心上的超脱,全然忘记了中途被那红绳绑缚的煎熬,此刻对洛出甚至还产生了些许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