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昀捏着伞,他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班级。
还未落座。
只是刚刚跨进教室门,就有一道幽怨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
幸昀望过去,一眼对上詹點幽怨的眼神,他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好奇地问:“怎么了?”
詹點声音幽幽地说:“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幸昀:“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没错,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詹點一边说着,一边无力地将头靠在桌子上,他现在很丧:“今天就要出上次考试的成绩了。”
幸昀拍了拍詹點的肩膀,他安慰着说:“不过是一个成绩,平时也没有见你担心成绩。”
“怎么可能不担心。”詹點说着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我爸妈给我说,要是成绩不好,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出国了。”
幸昀边将包放下边说:“的确是个令人悲伤的事情。”
詹點:“是吧。”
幸昀点了点头,他赞同地说:“是的。”
詹點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在出国前搞定丘伯的概率有多少?”
幸昀:“100%。”
詹點幽幽地望着幸昀:“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幸昀将伞放在一旁:“我也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詹點望着幸昀,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你对我真有信心,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大的信心。”
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
100%。
梦中的100%吧。
詹點心里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好猜,直接从他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一二。
幸昀也的确看出了一二:“刚来的你可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垂头丧气,只会意气风发地为自己加油打气。你变了,詹點。”
他感慨地拍了拍詹點肩膀:“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詹點了。”
詹點没有力气反驳,他只是甩出最简单最平常的话:“那只是年少不懂事的詹點。”
幸昀接话:“现在你也很年少,还不到18。”
“明天我就满18了。”詹點又又叹了一口气:“我也老了,是该深沉点。”
“18只是开始,还不算老,也不用故作深沉。”幸昀话音一转,顺便避开一个飞向他的橡皮檫,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明天你打算怎么过?”
詹點:“不知道。”
他随口一说:“你说,我要是明天再去向他告白,他会答应我吗?”
幸昀:“我会给你精神上和行动上的鼓励,需要我做什么?”
詹點翻了个白眼:“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上次说这个话时发生了什么吗?”
“失败的过去不需要被铭记,我们只需要看向即将成功的将来,你需要我的帮助?”幸昀跃跃欲试地望着詹點:“我刚刚已经想了108个方案。”
詹點一声冷哼,他忍不住吐槽:“就你那些方案是把我的进度往-100%推,你是不是我的情敌派到我的身边的间|谍。”
说完,詹點居然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他一脸怀疑地盯着幸昀。
“当然不是,我要是你情敌派来的间|谍……。”幸昀再次躲开一个飞向他的签字笔:“算了,这不重要。”
詹點打断幸昀:“这很重要。”
他幽幽地说:“要是你是我的情敌派来的间谍,那我之前的行为不就是像个笑话,我不就是个纯纯的傻子。”
他比刚才他还起劲,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书,将书卷起来,以书坐武器,对准幸昀:“说!你是不是我情敌派来的间|谍!”
现在可不是和平时期。
一点小细节都可能是死亡的苗头。
幸昀伸手握住詹點的手,然后不着痕迹地将那本卷起来的书从他手中拿下,现在危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淡定地说:“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哪有人有收买我做间|谍的资本,我可是很贵的,千金难买!”
詹點有点信了。
幸昀再接再厉地说:“而且作为你最好最好的朋友,未来你结婚还要坐主桌的朋友,我每次都是最最最认真的帮助你,试图把你的进度推向100%,之前那些都是意外。”
他直接抛出杀手锏:“而且你仔细想想,这些意外和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举例:“上次我们周末出游,原本行程都好好的,但是你突然脚滑,我接住了你,可是你还是脚扭了,没办法我们只能返程。”
詹點想了想。
好像的确是这样。
的确和他无关。
詹點:“那我暂时就信你了。”
幸昀点头:“所以你明天有什么计划?”
詹點还是之前的那个答案:“不知道。”
这一个月,他各种方法都用过了,但是好像都没有什么用。
左丘伯一点也没有被他打动。
挫败。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打动他?”
幸昀:“要不再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