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遇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瞬间浑身僵硬,一股酥麻感让他险些站不稳。
这个气息他实在太熟悉了,是徐离舒,只有这个人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靠近他,并且散发的威压让他无法动弹。
徐离舒的手指卷着影遇的头发,语气暧昧,“师尊在这里等你很久了,让师尊猜猜是什么绊住了小遇的脚。”
“……”
疯了,他一定是没睡醒,又出现幻觉了。
影遇闭上眼默默地给自己念清心咒,再次睁开眼,态度恭敬行礼,想要拉开距离,“宗主,有何事?”
“又不乖了,你是不想负责吗?”徐离舒手上用力,心中翻涌戾气,两人相互贴着,“现在你身边有更年轻的男子出现,你果然是嫌弃师尊年老色衰了。”
你顶着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说这些话,亏不亏心?
影遇如遭雷击,一张脸憋的通红,瞪大了眼睛,“师,师尊,有话好说……”
你先把手给放开,摸哪呢。
换个人这样做,他都得把对方的手给剁了。
“我也想好好说,可是看到你不乖,我就没心情好好说了,”徐离舒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一没心情,就想做些事让自己开心。”
你是开心了,感情是不管别人死活了是吧。
“师尊,”影遇拦住了在他身上的那只不安分的手,笑的勉强,“我很乖的,你先冷静。”
“真的乖?”徐离舒摆弄着影遇的头发。
“嗯。”影遇硬着头皮点头,他得先把人给安抚下来。
“师尊你找徒儿是有什么事吗?”他赶忙转移话题,让徐离舒有些事做,就不会一直盯着他了。
徐离舒揽着人将人带到了个陌生的房间,推到榻上,“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上手就去扒影遇的衣服。
影遇赶忙护住自己,急切道:“徒儿没受伤,真的没受伤。”
还好他反应够快,要不然这身衣服真的保不住。
现在的师尊不对劲,要是等到师尊清醒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敢想象。
“要是没受伤,你怎么跟人说脸被人给毁了,还去跟那些野男人求助,难道师尊没有能力帮你吗?”徐离舒眉眼冷了下来,面色阴戾。
“难道师尊不值得你依赖吗?”
这一句又一句话砸下来,影遇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师尊,徒儿不是不依赖你,这事徒儿自己可以解决,就想着别麻烦师尊了,毕竟宗门内事务繁忙,师尊你的身体又不好,需要静养。”
他拿下面具,将药粉撒上去,原本惊悚的痕迹消失,出现一张精致的脸。
“师尊你看,徒儿的脸没事,”他将脸凑过去,“只是用了些手段迷惑那些人而已。”
徐离舒用手戳了下影遇的脸,又上手捏了捏,“真好玩。”
“……”
影遇怒了:“师尊。”
真当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呐。
深呼一口气,“师尊是故意如此来捉弄我吗?”
“当然不是,”徐离舒看着气鼓鼓的影遇,想着不能再逗了,要是恼火了再跑了,自己可找不回来了。
他收回了手,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小遇,我们聊聊。”
这又恢复正常了?
也不是很想聊,但总比发疯强。
“如果是要聊你其他徒弟的事,我想没必要。”没法达成一致。
徐离舒将杯子放到唇边,眼神邪肆,“你跟洛阳陈氏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对你下手了?”
如果敢伤害他的长痕,那些人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影遇摇了摇头,“两百多年前,先宗主出门办事,有人闯守山大阵,抢走护宗宝器,杀了无数玄灵宗弟子,导致玄灵宗几乎灭宗,这些年来师尊一直在寻找当年被抢走的东西。”
“除了被毁损的之外,大多数已经被寻回,但有一件一直没有音信,这也是为什么玄灵宗即使成了修仙界第一大宗,但仍旧有人不认可现在的玄灵宗,觉得现在的玄灵宗只是跟当年的宗门同名而已。”
“宝器再次现世,就在洛阳陈氏,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气息绝对不会错。”
所以洛阳陈氏,非去不可。
徐离舒将杯子放下,“你怀疑当年的事跟洛阳陈氏有关?”
“洛阳陈氏是一百多年前忽然兴起,一开始只是个小家族,生活紧张,后来忽然得了机遇,又过了几十年,洛阳陈氏声名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