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言从那天和季承的谈话就意识到了这个世界所谓的玄学和自己认识的玄学有多么大的不同,当时就想自己这金手指要怎么解释。
“如果我说,考试那天我晕倒时做了个梦,梦里得到了高人的指点,你们觉不觉得可信不?”
周云川一脸问号,秦煜一笑置之,只有江洄,点了点头说:“可信。”
季星言感到意外,凭良心讲这种借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扯。
他看向江洄,说:“接受度这么高?小说看多了?”
江洄没有说什么。
秦煜显然是不信,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灵体评分呢?怎么回事?”
这也难不倒季星言,道爷都是有些神棍属性在身上的。
“高人说我体质特殊,要想灵体方面有突破,就要多做善事积累功德。”
秦煜心思转的很快,立刻就明白了季星言所说的“善事”和“功德”是指什么。
“所以昨天你帮那人破解血光之灾是为了功德?”
季星言打了个响指,“聪明!”
秦煜没有再问什么了,但如果说他就这么轻易被糊弄过去,那他就不是秦煜了。
不过季星言不在意这些,他自认为他的说辞已经形成了闭环,梦里的事情又没办法去求证,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没有当过神棍的算命先生不是一个好天师,但要说他算命真的能算到陈志的姓名和好赌欠债的事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是在洗手间听到了陈志和别人通讯。
季星言这人对人的长相不敏感但对人的声音却敏感的很,所以他跟陈志对上之后一下子就听出了陈志的声音。
至于说陈志有血光之灾,倒不是吓唬陈志,而说雷哥已经到了酒吧大门口,则是他胡说的,后面雷哥果真来了只是凑巧而已。
下午没课,吃完饭后季星言决定不回学校了,去街上摆摊挣信仰值。
他已经尝到甜头了。
周云川还是对季星言刚刚说的那一大堆什么做梦受高人指点,什么功德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接受无能。
“摆摊?你开玩笑?”
季星言:“怎么能说开玩笑呢?”
周云川深深看着季星言,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老季,你确定不是零花钱被断了?”
季星言:……
有点无语,但随即心思一动思路就打开了。他原先想着去挣信仰值是打算街头摆摊无偿算命,可现在觉着挣信仰值和挣钱完全不冲突啊,可以一块搞!
这么想着季星言就更有干劲了,还是那句话,没有当过神棍的算命先生不是一个好天师!
***
那边,严执他们连午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回了宿舍。严执脸色阴沉的可怕,身为严家少爷他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但解除禁制的咒语不得不念。严执咬牙切齿,一遍一遍的照着纸上默念,也不知道念了多久,动了动舌头,好像活动自如了。张嘴尝试了一下,阴沉的吐出几个字。
“季星言!”
这头,摆摊中的季星言打了个喷嚏。他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等来一个客户,也快要像严执一样咬牙切齿了。
周云川和江洄没什么事,跟着一起来了,秦煜称要整理论文材料独自回了学校。
周云川和江洄在季星言身后几米的地方看着,周云川挑起话头。
“你说他这两天是不是变得有些奇怪?”
江洄知道周云川指的是什么,没有说话,镜片后的眼睛迷惑又充满探究意味。
周云川又问江洄:“他说的那些你相信吗?”
不用说,他指的是季星言说梦里受高人指点的事。
江洄:“无从验证我也说不好。”
周云川轻嗤一声,“有什么说不好的,一听就是在胡诌。”
江洄瞥他一眼,“你认定他是在胡诌还问我?”
周云川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又问江洄:“他说的‘算命’是什么东西啊?”
江洄:“我怎么知道。”
周云川摸着下巴喃喃:“能准确算出一个人的姓名喜好以及其他的详细信息,怎么做到的?”
江洄:“你要是梦中得到高人指点说不准你也行。”
周云川迷惑了,“难道真的是得到高人指点了?”
江洄没有接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季星言眼巴巴的等待着,在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
“灵枢学院的学生?”客人问。
灵枢学院的制服和蓝星的道袍一样,有极高的辨识度,所以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季星言立刻来了精神,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那边,周云川和江洄见有人来也跟着过来了,想近距离围观一下季星言摆摊算命究竟是怎么个算法。
季星言应完声又忙不迭的将一张纸递给客人,嘴甜道:“美女姐姐要测算什么?”
周云川直咂舌,第一次发现季星言还有这种狗腿技能。
客人是一位年轻女子,相貌平平,原本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但被这声“美女姐姐”叫得很熨帖,眉眼舒展了不少。
“八字批命,风水布局,六爻占卜,灵符法事。看相算命,驱邪避凶,测事业运、财运、桃花运……”
纸张上写的是季星言的业务范围,洋洋洒洒的种类还不少。年轻女子不懂这些东西,喃喃念了一遍不知所以。
季星言逐个给年轻女子简单介绍,介绍到桃花运时年轻女子露出一种恍然大悟又怅然若失的表情。
“桃花运?原来是桃花运……”
季星言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女子面相,此时出声:“美女姐姐介不介意透露一下出生年月时刻?”
年轻女子:“干什么?”
季星言:“验证一下您是否确属于七杀冲克桃花星的命格?”
女子不懂就问:“什么叫‘七杀冲克桃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