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怎么他们看着这么默契呢？早知道就不提议说什么冷静了，难道盛季就不能交点其他的朋友吗？万衍程内心十分纠结，他表面上故作轻松地看着盛季朝他走来。

盛季下台后就径直走向万衍程，他和林绪一样对于万衍程的到来很是吃惊却都没表现出来。

“你怎么来了？”盛季坐到万衍程身边小声地询问着。

放在之前，万衍程又要气鼓鼓地说什么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在瞒着我私会？

“这种场合我能不来吗？我可是你男朋友，还是榜一！”万衍程挺直了腰板，抬高声音道。

“榜一？”盛季不太懂网络词汇于是问道。

“就是给你们花钱最多的人。”万衍程解释了一句。

“谢谢榜一。”

听着盛季真诚地道谢，万衍程哼了一声，然后他看着林绪酸溜溜地道：“你别说，她真的挺优秀的，怪不得和你能成为朋友。”

“除了工作上的事，我们也不会聊什么。”听出万衍程语气中暗含的酸涩，盛季急忙解释。

“挺好，继续保持。”万衍程点点头，接着问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有几个师弟关系还不错。”盛季想了想回道。

“那有时间就带我见见他们。”万衍程摸了摸盛季垂放在腿上的手说道。

刚好今晚就可以，盛季偏过头问万衍程，“发布会结束后有个庆功宴你去不去？”

万衍程也转过头与盛季对视着，他反问道：“你想让我去吗？”

盛季也摸了摸万衍程的手，“想。”

如此坦诚的盛季倒不多见，万衍程不回答，只是笑着看着盛季若有所思。

“你不喜欢社交的场合，所以拉我过去陪你是吧？”万衍程戳穿盛季的想法。

盛季笑了笑，坦然道：“是的。”

“那你说点好听的。”万衍程诱惑道。

万衍程怎么都想不出盛季这种人能说出什么肉麻的话，什么宝贝，老婆这类的，估计盛季这辈子都喊不出口。

想想万衍程就忍不住乐。

盛季听到万衍程毫不掩饰的笑声，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盛季这才终于低声说道：“求你了。”

万衍程摸着盛季的手猛地一下收紧，他简直不敢相信盛季说了什么，这好像比情话更动听。

然后万衍程立马认输，“我陪你去还不行吗？你下次别说这种话了，受不了。”

“为什么？”盛季问。

万衍程回答道：“这句话只能我说，你不能说。”

“更何况哪有你这样求人的？语气一点也不软，盛老师，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万衍程说完当场给盛季做了一个示范，他用只能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盛季撒娇道：“求你了，好哥哥。”

“再教一点别的。”盛季很是受用。

万衍程更乐了，趴在盛季耳边吹气，“好哥哥，我的小心肝，我最爱的宝贝，求求你了。”

感受到盛季的手指轻微颤动了一下，万衍程憋着笑，一边不停地在盛季耳边喊着宝贝哥哥，一边用指尖轻轻地在盛季手掌中游走。

直到后面的人终于忍不住拍了拍盛季的肩膀，他靠近两人之间小声地提醒道：“师兄，注意点影响哈。”

盛季的手陡然收紧，他把万衍程的手指握在手中，然后微微偏过头对万衍程小声道：“很难学。”

万衍程忍不住笑，在座位上抖个不停。

盛季把头转向了台上，但在暗处还是用手搂着万衍程的腰，以防万衍程收不住，盛季虽注视着前方，但一直用余光看着万衍程，万衍程越是笑的止不住抖，盛季就越是紧紧握着万衍程。

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没一会盛季的同事也都陆陆续续的坐在两人周围，盛季也放开了搂着万衍程的手，各大媒体记者都把摄像机对准了盛季以及盛季的团队，等都讲完各自负责的那部分后，医药集团的副总裁以及盛季他们的团队又都回到了台上落座。

台下媒体纷纷提出专业性的问题，台上的人也都对答如流，万衍程根本都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他看着发布会背景牌的右上角医药集团的logo，心想这logo要是换成他家公司的，确实是有点不合适了。

万衍程看着坐在台上镇定自若的盛季，看着盛季这些年来所获得的荣耀与地位，看着盛季身边各色各样的业界大佬，万衍程悄悄地攥紧了拳头。

他和廖森绝对不一样，他不会去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