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万衍程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走向主卧里的浴室，他睁大眼睛看着镜子中自己，看着这个全身上下遍布着性/爱/痕迹的自己，终于抑制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万衍程笑到胸腔震动，双肩也止不住地颤动着，等笑声渐渐平稳，万衍程掩面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凸起的两颊暴露了万衍程此刻的心情。

思念又如潮水一般翻涌着万衍程的心，万衍程好想立刻就能见到盛季，想要确定对方是不是也和他是一样的心情。

可惜万衍程现在不能直接开车去找盛季，否则万衍程绝对要飞奔过去亲死他。

喜悦与满足之情溢满万衍程的胸膛，他又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愣神，看着盛季留下的这些痕迹，心中不免想到：你再也别想甩掉我了。

接着万衍程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的嘴唇也张了张，低声喃喃着：“哥哥，我真的好开心。”

一想到三天都见不到盛季，万衍程又心焦起来，他简单地又洗了个澡，又随便吃了点零食，接着就一直看着摄像头想着盛季怎么还不回来。

一直到下午七点左右，平时这个时候只要盛季没有晚课，这会都到家了，万衍程瞬间感觉人生寂寥无比，怎么昨晚才激情完今天就如此惨淡啊，他只能望摄像头思夫。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万衍程惊喜过望，他还以为盛季终于知道疼人舍得回来了呢。

刚小跑到门口，万衍程才觉得不对劲，盛季还用敲门吗？再说了万衍程被反锁着，他也开不了门啊。

想到这万衍程瞬间失望，他垂下眸朝门外喊了句：“哪位啊？”

“你是谁？”一听声音不对，门外的人立刻警觉道。

听起来好像是位中年女性的声音，万衍程猜不出门外的人是谁，他直接回道：“我是盛季的男朋友，他有点忙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我回头可以帮你转告他。”

门外的人一听到万衍程故意自爆身份的回答，好像怒火中烧起来，她的声音也立马变得尖锐，“我是盛季他妈，把门给我打开。”

本来万衍程的尾巴都翘起来了，结果一听是盛洁来了，他立马改口乖巧地喊了声阿姨。

“那个，阿姨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开门，您没拿钥匙吗？”

盛洁根本没有钥匙，她之前好说歹说才让盛季同意给她一个开门密码，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密码又输入错误了。

“你又在小盛家乱搞什么？”

盛洁一下就听出了万衍程的声音，她一想到自己儿子的人生被万衍程毁过，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

听着盛洁的怒斥，万衍程也没办法，他本想按一下把手示意自己真的开不了门，却不知盛季何时已经把锁都给打开了。

万衍程就这样十分懵逼地打开了门，没料到盛洁进来就是一个巴掌，把万衍程打得措手不及。

“阿姨？”万衍程匪夷所思地捂着脸颊。

“你这个同性恋能不能别再缠着盛季了。”

盛洁才不管万衍程家是什么来头，她只想盛季这辈子都不要再活在外人的指指点点中。

“我没有缠着他。”

万衍程想到昨晚盛季兽性大发的样子，假如放在以前他可能会给盛洁道个歉再表示自己绝不放手，可盛季昨晚忘情地拥吻着他，让万衍程终于可以确定他不是在唱独角戏。

“从高中到现在，要不是因为你盛季怎么可能一直被人戳脊梁骨，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高中？万衍程回想起高中，那时候在自己的暴力统治下可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盛季的坏话啊，太冤枉人了吧。

看在盛洁是盛季的母亲的份上，万衍程不和她计较这个巴掌，开始油嘴滑舌地辩解道：“要不是我，盛季早被早恋给害了，我是在帮他啊，阿姨。”

听着很像诡辩，盛洁又提高声音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你心里清楚。”

“什么啊？”万衍程不解。

还好今天万衍程穿着的不是睡衣，要不然盛洁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而现在万衍程从见到盛洁那一刻起，内心不好的预感就一直在增加，于是万衍程假装什么都不在意十分懒散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接着撕开了一包薯片。

“那个人，那个人...”盛洁迟迟说不出那个名字，她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好像回忆起这些十分痛苦。

万衍程一下就明白了盛洁所指的是谁，毕竟也只有那个廖森，可是毁了盛季高中生活的明明不是自己啊，为什么盛洁对自己的恶意也如此之大。

“阿姨你这就太冤枉人了，当初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那个人出现，同时在学校里保护着盛季不被流言蜚语所扰。”

盛洁似乎一想起那个人就过于紧张了，于是万衍程就接着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阿姨你当初跑到学校里大肆宣扬盛季不正常的吧？”

万衍程忘不了那天，上课上的好好的突然盛洁就闯了进来，盛洁把盛季带到走廊以后，就开始大声地斥责盛季不正常，早知道就不该把盛季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那天全班同学加上隔壁班的都在注视着情绪崩溃的盛洁和一脸冷漠的盛季，接着没过几天廖森就死了，万衍程因此还埋怨过盛洁，要不是盛洁突然跑到学校来这一出，盛季也不会陷入非议。

盛洁时不时给盛季制造压力不是一次两次了，别的人可能不太清楚，但万衍程不会不知道，他得空就缠着盛季，所以盛洁他见过很多次，盛洁对盛季病态的偏见，万衍程也清楚，所以他才总是为盛季鸣不平，不让学校里出现一丁点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