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只觉得毛骨悚然,挖别人的坟还被正主看到了,而且他们不知道李有福是什么时候来的,也许在这亲眼看着他们挖了阿鼓的坟。
苏门凊战战兢兢的试图向李有福解释:“李叔,我,我们,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门......”
李有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时清和苏门凊手里的锄头和铁锹看。被他这样看着,时清他们只觉得自己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块烫手山芋,赶紧把手里的锄头跟铁锹扔掉了。
时清他们看着李有福慢慢的走到阿鼓的坟前蹲下拿出了里面的碎花布料。他就这么看着那块碎花布料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时清他们看到李有福这个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在后面跟罚站似的站着。
过了很久李有福才慢慢起身看着时清他们说:“你们挖我女儿的坟干什么,是不相信我女儿在这里吗?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我不会让你们找到她。”
虽然是疑问,可他的语气更像一种陈述。他说着说着似乎又很愤恨:“那群野狗刨了我女儿的坟,还试图把阿鼓从里面拖出来。我赶走了他们,我难道还会让我的女儿在这个地方受欺负吗?可你们怎么也要来挖我女儿的坟呢?她在不在这,能不能回家我难道不知道吗?用你一个外人说什么送她回家。”
时清听着这些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李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也不想这样做,是你女儿说她在那个地方好黑好冷想要回家我们才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们来到这就是为了找她,可你不愿意向我们透露真实消息,那我们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寻找。”
李有福就这么盯着时清,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阿鼓不在这里。”
说完他拿过地上的锄头又将那片碎花布料给埋了回去。时清他们没走,过去帮忙把自己捅的篓子给填好。
等再次将阿鼓的坟墓给埋好后时清他们一起下了山,即将分道扬镳时李有福喊住了时清他们:“哎,你们不要再找阿鼓了,我知道她在哪,我能带她回家,不用你们操心。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可我们不需要这份好心,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等我死后我会告诉你们阿鼓在哪,到时候麻烦你们将阿鼓重新埋在我旁边,让我能够守着她。”
一阵风吹过,李有福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喃喃道:“今天天气真好。”
时清跟苏门凊正在回去他们住宿的路上,又经过了那个广场,广场中央的大鼓前有几个人在拍照,甚至还有人用木棍敲了敲鼓,发出了闷闷的“咚咚”声。
时清觉得这些人有些搞笑,在“禁止敲打”的警示牌前敲鼓还要给自己留下所谓的“纪念”。
他收回目光跟苏门凊继续往回走,刚好跟刚刚那群拍照的人擦肩而过,他听到对面在跟自己的朋友吐槽说:“这鼓是被雨淋多了吗?怎么声音闷闷的一点也不响。听着跟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样。”
时清突然停下了脚步,给苏门凊吓了一跳:“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你不会还想去挖坟吧?这种缺德的事做过一次就够了,你不会还想来第二次吧?”
“不是挖坟,我们过去看看那个鼓。我们来这快两天了还没仔细看看这个大鼓呢。走,看看去。”说完时清拉着苏门凊就往广场中央走去。
到了大鼓旁,时清没有管一旁“禁止触摸”的警示牌,他围着鼓绕了一圈,俯下身子轻轻敲了两下鼓面,果然声音闷闷的,似乎还听到有水流晃荡的声音。他听了一会儿笑了笑“原来在这。”
说完他直起身笑嘻嘻的看着苏门凊,苏门凊被他盯的起鸡皮疙瘩问:“怎,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时清哥俩好的搂过苏门凊的肩:“凊啊,咱们可能还得不道德一次。晚上跟我来把这个鼓拆了。”
“什么!!!”苏门凊震惊的嗓子都劈了,“你还要来拆鼓阳村的鼓?你是真不怕被赶出去啊?”
“所以我才说晚上来拆嘛,白天拆肯定是不行的。你信我,不出意外的话阿鼓就在这里。找到她我们就通关了!”时清小声的对苏门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