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出事的。”宁靖扬再次安抚道,“要来看看花吗?我看它长了一点芽。”
温嘉从椅子上起身,朝着宁靖扬走去,充分的水汽、养分和光照让黑色的泥土总算变得有些不同,它的里面冒出一些小绿芽,都是怯生生的,但由于过小过弱,需要仔细点才能见到。
“对了,这个给你。”温嘉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小纸团。
“这是什么?”宁靖扬不解地问道。
“嘿嘿,校庆上要表演节目,咱们班是话剧,然后要每个人都要抽角色。”温嘉笑着说道,“你前几天请假,我就给你拿过来了,你一个我一个,我都没有打开啊。”
“还要演戏?这么麻烦?”宁靖扬一副不太适应的样子,“不好好学习,天天折腾这个玩。”
“你好老气啊!劳逸结合嘛!赶紧抽!”温嘉晃着宁靖扬的手臂。
“行行!”宁靖扬笑着从中抽了一个,温嘉则打开了剩下的一个。
“是国王……”
“空白唉。”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演?”宁靖扬盯着温嘉手中的空白的纸条问道。
温嘉一脸苦相地说道:“才不是。空白的意思就是幕后工作的意思,服装道具宣传场地什么的都是我,最累了。”
“那要不要换?”宁靖扬好心提议。
“算了,抽到这个就是这个吧。”说完,温嘉心虚地瞄了眼宁靖扬,“主要这个戏的王子是郁椴演。”
宁靖扬松了松眉,了然地说道:“所以国王是郁椴的爸爸?”
温嘉沉重地点了点头:“对呀!所以我哪里敢演啊!”
“所以这回我是郁椴他爸啊!”宁靖扬看着纸条,调侃且揶揄地说道。
“对呀,对呀!”温嘉刚点着头同意了几声,然后就瞟到宁靖扬不怀好意的笑,温嘉立刻敛住住声音,赶紧上前捂住宁靖扬的嘴,而宁静扬眼中的笑意却愈发浓重。
“你怎么这么坏啊!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见到宁靖扬这样的表情,要是还不清楚他心里有坏水,那他温嘉和傻子有什么区别。
宁靖扬没有拿开温嘉的手,只是专注地看着温嘉,然后在温嘉的手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吻了一下,顺势搂住了温嘉的腰,将头埋在了温嘉的脖颈处。
姿态亲昵,不容逃离。
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温嘉猝不及防,但他也只能下意识回抱着宁靖扬。
“温嘉,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宁靖扬语气中略带虔诚地问道。
温嘉很奇怪宁靖扬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我也从来没想过离开你啊。”
“真的吗?”宁靖扬松开对温嘉的怀抱,看着温嘉的眼睛说道,“我不信。”
“不要开这种玩笑。”温嘉一脸凝重地说道。
宁靖扬抬头,回复道:“嗯。”
“话说,你这几天请假干什么去了?”温嘉拍了拍宁靖扬的后背示意他松开,然后问道。
“把我放在老家的机车带过来了。”宁靖扬还是不太想放开温嘉,总是要有些肌肤相叠的地方才安心。
温嘉讶异,说道:“啊?你还真有啊!”
“尾南除了一小撮的人员聚集地,其他地方地广人稀,如果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很不方便,我又买不起汽车,所以机车最为方便,不过肯定不如上东区富家子弟们的好。”宁靖扬解释道,“我把它放在花棚后面了,要去看吗?”
温嘉点了点头,对于宁靖扬的一切他都很好奇:“要的要的。”
*
见到面前的机车时,温嘉很是失望,眼角和嘴角一同耷拉着,心里想着宁靖扬确实赢不了。
过时的设计埋着一层尘土,生锈的零件粘连着难以分离的油污,机身红色的漆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光泽,转化为了一种脏褐色,就连座椅的皮革都斑驳着裂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宛若蜘蛛网的线和黄色海绵。
“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宁靖扬捏了捏温嘉撅起的嘴,软软的。
他走到水龙头边上,拿起水管接上了水龙头。
“所以你把车放到花棚是因为好洗吗?”看着宁靖扬拿起水管对着车身开始喷,温嘉就问道。
宁靖扬对车身用水淋了一遍,点头道:“嗯,已经将近一年没开了,放在尾南落了不少灰。”
“不仅是落灰的问题吧。”温嘉吐槽道,然后转向身后的小屋,从里面拿了一块抹布,对着已经淋湿的机车就开始擦,不一会儿,一块干净的抹布就沾满了脏污。可惜,就算擦来擦去,这辆车也没有一点光泽。
“你不是说你现在不缺钱了吗?还要用旧的机车?”温嘉问道。
“钱还是有的,但是这辆车骑习惯了。”宁靖扬说道。
“真的不会半路散架吗?”温嘉不安地问道。
宁靖扬抬头说道:“半路倒不会,但终点不一定。”
“你怎么最近经常开这种冷笑话,让人听着心里不舒服。”温嘉听着宁靖扬的话,不安还是没放下,所有又说道:“哪能别去了吗?”
“都答应别人了。”宁靖扬直视着温嘉。“对了,你那天会去看吗?即使我不能赢?”
温嘉点点头,对宁靖扬承诺着:“我是肯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