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这一次,女孩指着的是他背后的林椼,冰冷的语气中,答案令林栒愤怒。
“说。怎么样才能解除。快说!”顾不得其他,林栒抬刀压在对方的脖子上,再多用一分力,就要出血了。
“献祭。献祭你自己,就能救。”女孩没有痛楚。
“要怎么做?”林栒眯眼 手里的力道未曾减弱。
“喂给它!”
它,指的是这颗粉红色的巨木。女孩的神情严肃,不像是说谎。
“怎么……”林栒还未说完,直接被女孩抓住手臂扔向巨木,眼见一人一树就要撞上,却发现没有疼痛感袭来,这棵树,吃了他。
“喂,你……”林栒的身子,彻底消失在树干中。只留下地上躺卧的林椼,身上开始长出粉红色的晶棱。
“那就,帮你好了!”女孩走进,摸着树干喃喃自语。
他,在哪里?
林栒惊醒,睁开眼,在一座木屋前。
这里是?
“小栒,吃饭了”无数次魂牵梦绕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林栒颤抖着双手,触到木门上,不敢使力。
“快点呀,吃饭了。洗手洗手!”
“来了娘亲,我洗过了。”
一对母子的谈话,清晰的落在门外之人的耳中。
束发扎着头巾的女子,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不忘往他碗里扒几块肉。
温馨的一幕。
“娘”林栒轻声喊着,推开门
里面的一切随风湮灭。
“娘!”
林栒冲进屋,到处寻找那一抹身影。在哪?在哪?在哪里?娘亲,在哪里?
在,哪里?
“小栒”门口的光照进来,带着梦中的身影。
“娘……亲”血液浸湿了胸口的衣服。
一把刀,扎在血肉里。
“娘亲”林栒抬手触碰。
“不是说好了,不要回来吗?”紧紧握住刀柄,一点点一寸寸扎入心口。
“娘亲!”
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林栒带离那人身边,抓不住,抓不住,明明很努力的伸出了手,无论多少次,他都还是抓不住。
“阿栒,我是哥哥”抬起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
温暖,干燥,柔软,潮湿。
阴沉了一整天的雨终于落了下来,粒粒砸在地上,渗入泥土里,融入河水里,埋入心脏里。
“以后,我就是你哥哥,林椼,记住了吗?”
孩童认真的说着,眼中映着他的脸,全都是他。
“哥哥。”稚嫩的声音响起。
“嗯,我是哥哥,你的哥哥,林椼”对方举起紧握的两只手,再次肯定着。
画面又在转动。
少年散乱着头发半跪在地上,靠着兵器苦苦支撑不倒。
身前是无数宗门的人,有陌生的,有相熟的。
他们张着口大声怒骂,指指点点。
“是人是魔是妖,他都是我林修程的弟弟,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少年手握鉴心站在他身前,挡住了视线,也挡住了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