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伸出手,一把将夫郎从小白背上捞起,坐到了身前,拥住他,“驾!”
“惊云!”
桑岑低呼一声,与妻主同乘一骑,下意识开心过后。
桑岑后知后觉,“妻主,你骗我!”
上官芸横臂揽紧夫郎的腰,“所以,这是补偿。”
扑面而来的风,比方才更迅疾,桑岑听见,仰起脑袋,笑出声,“那妻主,我要亲亲!”
上官芸口勿上去,灿阳下,她的手捧起夫郎的脸,强势又温柔。
璧人成双,画面唯美。
这一幕被传到渺云轩,柳之夏先是掩唇笑出来,直叹,“小妻夫感情真好,蜜里调油似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天作之合。”
今觉原也跟着低笑,刹那间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与主君对上视线。
“岑岑他怎么能骑马!”
“主君,桑正君他还有身孕呢!”
两人一瞬心悸,柳之夏立刻站起来,抖着手,吩咐,“备软轿,去马场!快!”
今觉颤着声应是,匆忙转身都险些绊了一跤,跑着去安排。
于是,等到软轿飞快的到了马场,渺云轩一众下人皆已气喘吁吁,柳之夏下轿的时候,腿都软了,抬眼往马场一看,魂都飞了半边。
“鸾玉!!!你给我过来!”
马声嘶鸣,上官芸勒停了马,桑岑也想起来自己还有‘身孕’一事,脊背一凉。
“妻主。”
上官芸低首蹭了蹭夫郎的脸,“别怕。”
桑岑悬起的心放下,攥紧妻主的衣袖,埋下头,一点都不敢直视柳之夏望来的焦急的眼。
惊云抬起四肢,掉头,奔向出口。
柳之夏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指着越来越近的马上两人,抖着嗓子,斥道,“鸾玉,你自小稳重,受你祖母悉心教导,幼时便从不与人玩闹,如今成了婚,怎么反倒顽劣起来,带着你的夫郎胡闹呢!”
柳之夏身子一歪,险些气倒在地,被今觉赶忙扶住。
“主君,消消气。”
柳之夏手一推,“扶我做什么,还不去扶岑岑下来!哎呦,我的宝贝嫡孙女……”
柳之夏一面吩咐,一面眼睛直盯着桑岑的肚子,就差亲自冲上去。
桑岑被奴侍们一拥而上,小心翼翼的搀扶下马。
上官芸从另一侧翻身下了惊云马背,挥手示意丫鬟将马都牵下去。
茯苓见状,也赶上来。
柳之夏上上下下的看着桑岑,连声问,“有没有哪里不适?岑岑,肚子难不难受?”
茯苓知道小公子的情况,象征性的看了眼小公子周身,而后余光被一团血渍给定住,惊呼出声,“怎么会有血!”
柳之夏神情一震,随着茯苓一指,走了几步,看清桑岑身后衣裳下摆的血,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快!传府医!传府医!”
上官府又一次惊动起来,府医们气喘吁吁的赶到渺云轩。
看到在中庭跪着的大小姐,连忙行礼。
上官芸抬眸,只吩咐一句,“进去,仔细回话,明白吗?”
府医们一楞,虽不甚听懂大小姐的意思,但依旧纷纷应了声是。
接着,急匆匆的就迈进了屋。
柳之夏坐在榻沿,拍着桑岑的手,一句话一行泪。
“孩子别怕,这事,爹爹知道是谁的错,一会儿,府医进来看诊,无论结果是好是坏,爹爹都替你出气!”
桑岑躺在榻上,想坐起解释,都被柳之夏按下。
“你乖乖躺着,可不能再惊动了。”
“爹爹,其实不是妻主……”
“傻孩子,这时候了,还替鸾玉说话呢,便是以妻主为天,这种事上,如何能忍着不计较?你放心,鸾玉,我今日不但罚她跪,还要她去祠堂抄家训,更不许下人给她送晚膳!非得让她长长记忆!你都有了身孕,她岂能如此胡来!”
府医们正巧进来,都未及行礼,就被柳之夏免了,急急吩咐上前看诊。
而后,结果显而易见。
府医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话。
柳之夏急的什么似的,跺脚问,“是好是坏,你们倒是说话呀!”
几个府医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含糊的禀告。
“主君,正君没有喜脉了。”
柳之夏一听,心疼的看向榻上忍着没露一点伤心的桑岑,抹泪,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苦了你了,孩子,别怕,爹爹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桑岑嗯了一声,蜷紧指尖,“妻主她……”
“不必管她!爹爹说话算话,定替你出口气!”
柳之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