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白色的吧?”她不情不愿地做了选择,也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那我什么时候能骑大马?能驰骋草原?”
更重要的是,大马可以两人共骑,小马光是承受一个桑吉都费劲。她在心里默默敲着算盘。
“看你今天学得怎么样。”
“我要是学得不好你之后还会来教我的吧?”江南烟眨巴着眼睛,见缝插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可就要对我负责到底了。”
“……先学再说。”
桑吉进了马厩帮她把小白马牵出来:“先跟珍珠熟悉一下。”
而后自己站在一旁给它装马具。
“珍珠?真是马如其名。”可能是人天生会对比自己弱小的事物产生怜爱之情,她这下伸手倒不像刚才摸生菜那样畏畏缩缩了。
小白马很乖顺地在她手下晃了晃脑袋,她的心都化了:“我舍不得骑它了,这么可爱的小白马我上去了会不会被我压坏?”
“就你那二两肉,还是多担心担心它颠一下会不会把你颠下去吧。”
“……哦。”
两人牵着马来到比较宽阔的地方,桑吉拍了拍马背:“上来。”
“不先给我讲一讲基础知识吗?”她怂怂的。
“实践出真知。”主要是只教她一个,他可以直接在实操中教她,这样学得也更快。
“好吧,”正准备上马,她踌躇了两下,终于真诚地开口,“怎么上马?”
“……上马也没学过吗?”他记得那天她和她朋友请了教练。
“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了啊。”她一脸理所当然。
“……矜持点。”
“我的意思是,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边的小朋友上了啊。”
……行,合着是他自作多情了。
“站到这边来,”他指着马左侧肩膀前,“左手把缰绳和马鬃并在一起抓住。右手把马镫抓过来,同时高抬左脚纫镫。接着右脚点地起跳,然后左腿蹬住马镫,转体上马。”
“明白了吗?”
“不然?你示范一遍我看看?”天地良心,这下她真不是故意要看桑吉的飒爽英姿,她是真没搞懂。
她在运动这方面的细胞一直都不发达。
他无奈地应下,牵来生菜,给它安上马具。
“你刚才没打算骑马吗?”她好奇,“给珍珠安的时候怎么没一起给生菜安?”
“我自己骑没打算用马具,这下要给你示范,就标准一点。”
“骑裸马?”她瞪大眼睛,满脸不加掩饰的花痴,“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桑吉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只好用拉着个脸来掩饰:“安静,看好了。”
随即利落地跃上马。
“学会了吗?”
“真的很帅。”她捧着脸迷迷糊糊地答非所问。
“江南烟。”他语含警告。
“哦哦,”她反应过来,心虚道,“应该吧,我试试。”
他翻身下马,站在她身后做保护姿态:“小心点。”
“你可得随时做好接住我的准备哦。”她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
“会的,你先试试,”他为了让她放松,开玩笑,“放心,你比马背高,不会摔惨的。”
江南烟紧张地按他刚才说的步骤做。
“一二三,”在右脚点地的时候,她小声地给自己鼓劲,“上。”
“……”好丢脸,没上。
“没事,可以多点几次,借着冲击力悠上马背,”他安抚她,“你前面的动作都没错,很棒了。”
在他的鼓励下她又试了几次,终于在耐心消失殆尽的前一刻歪歪斜斜地上了马。
“啊啊啊啊,桑吉,我上来了!”她激动地扯着他肩膀处的衣服。
“好好,知道你很厉害了。”他纵容地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
“可是我现在好害怕,”等到坐稳后,她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我是不是恐高啊?”
“江南烟,这才一米多一点,不用怕。而且,我一直在。”他温和地安抚她。
很神奇,他的话像是有魔力,恐惧真的有所消散。
“那我现在能不能快一点?”
被牵着走了两步出去,江南烟感觉自己已然适应了高处的感觉,试图起飞。
“先多走一会儿,再熟悉一下。”
她坐在马上无所事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桑吉聊天:“你现在像不像太仆?”
“直接说马夫就好了,还那么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