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足以看出江承泽能力不足,一个连家事都处理不好的人,恐怕难当大任。”江郁锦发誓,她绝对没有带一丁点的私人恩怨,说的绝对都是实话。
“嗯,孤知道了,你且退下。”季康安再次发话,准她退下。
江郁锦走后,季康安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他后悔了,后悔一开始没跟江郁锦摆明身份,可……他又怕那样自己一点接近江郁锦的机会都没有。
江郁锦出了皇宫,想了想还是没等李二,直接走了。
宫里,季康安看着江郁锦的背影渐渐模糊,他垂下眼,抬脚往地牢去。
昏暗的通道中,只有几盏灯火勉强照亮脚下,季康安沿着石梯往下,看到了被绑着的杀手。
李絮和李衡听到身后脚步僧,让出路来,“主子,这人嘴严得很,撬不出什么有用的。”
季康安点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今晚,我要知道是谁派他来的。”
“若是不说,那就让他在这里好好想想。”季康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主子,您真的放心那个姓江的吗?”李絮率先开口。
季康安脚步一顿,“此事,你们不必插手,孤会亲自盯着她。”
出了地牢,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季康安本想去找江郁锦,但想到自己刚去过地牢,吓到她可就不好了,便慢吞吞回宫换了身衣裳,确定身上没沾上血腥味才走。
江郁锦出了宫,站在巷子口,看着阎王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去了对面。
这几天她也发现了,李二靠谱,但行事随意,若是这种时候被他发现自己又从阎王阁出现,怕是不好糊弄。
保险起见,江郁锦还是回了自己的老破屋。
一推门,酱油吐着舌头直接冲她飞来。
江郁锦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
她皱眉,推开狗脸,勉强坐起身,在酱油想要再来一次之前爬起。
江郁锦拍拍衣服上的灰,揪着酱油的耳朵,踹开了阎王阁大门。
大门被踹开的声音惊扰了刚喝过药的廉志文,他拖着病体出来,见到怒气冲冲的江郁锦先是一愣,看到酱油的时候眼都瞪圆了。
“老大,你这是?”廉志文脸色苍白,伸手牵过酱油。
“问问你的老兄弟就知道了,”江郁锦打着哈欠,“自己处理,我先回去了。”
把事情交给廉志文后,她立刻回去准备补觉。
昏昏沉沉睡着了,江郁锦做了个梦。
梦中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管她在哪里,也不管她在做什么,那道视线总能瞬间锁定自己。
江郁锦一拳挥出,只听一人倒吸一口凉气,脚步虚浮连连后退。
她猛地坐起,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李二?”江郁锦喘着粗气,“你来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既然主子将你托付给我,我当然要提前找你商讨对策了。”李二捂着脸,“你倒好,躺在那儿就给我一拳。”
江郁锦把他赶出去,穿好衣服后,二人坐在院中相顾无言。
“不是说要商讨对策?”江郁锦冷脸看他,“说啊,你想出来的对策是什么?”
“你怎么火气这么大?”李二不理解,小心拿出自己路过酒馆时买的酒,“来,喝一杯消消气。”
江郁锦接过,但将酒放到一旁,“还敢喝?”
李二不吭声了,上次喝醉干了什么事他也是刚知道。
“欸?”李二突然起身,从角落里翻出前段时间饱受百姓追捧的话本子,“没记错的话,这话本已经好久没出新的了,没人知道这位兄台去了何处。”
他翻开看了几页,将书拍到桌上,本就不结实的小木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郁锦兄,这是最新的吧?书坊里可都还没贴告示呢,你这儿可就有了?”
江郁锦垂眸一看,哦吼,是她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写的话本,太好了,要被抓包掉马了,她没救了!
“这是我一朋友写的,暂放于此罢了,”江郁锦扯起谎来面不改色,“怎么?喜欢?”
“不喜欢,但如果是你写的,另说。”李二莫名其妙一句话让江郁锦背后冷汗直流。
“莫要再打趣我了,我哪写得出这些。”江郁锦苦笑,“我若是能写,早靠这个飞黄腾达了,怎会继续住在这里?”
“说的也是,”李二面上笑嘻嘻,实则一句都不信,“郁锦兄,没关系的,跟着我干,一样也能吃香喝辣。”
“得了吧,跟着你,那干的都是把脑袋挂腰上的勾当,保不准哪天就没了。”江郁锦也没把他的话放心上,跟着季康安干了那么久,保不准李二手头真挺富的,但那也跟季康安这个真太子比得了。
不过,这两人长得这般相像,李二真的只是季康安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