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翎烟说她年纪小,翎烟大她6岁,在艾野17岁的时候两人相识,那时候她对一切都很懵懂,翎烟陪她做了很多事。
在那个青涩的年纪,翎烟的出现唤醒了她对理想的执着和信念。某种意义上,翎烟也像是她人生的启蒙,这种启蒙也包括身体上的。
可是艾野不喜欢被她说幼稚,这两个字有那么一点像在说:你还小呢。
艾野苦笑了下,她不想就这样算了,脑门一热的同时走过去的脚步也快了些。她要告诉翎烟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不等翎烟反映过来,艾野伸手揽过她的身子转向自己。
翎烟的腰很细,软软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身子也很轻盈,艾野稍一用力就将她带到窗台上靠坐着,翎烟的背,对着洁白的雪山尖。
艾野顺势将上身压了过去,清冽的眸子里躁动着情欲和其他说不清的一些目的。
无路可以退,翎烟伸手推了推她的肩,声音里还生着气:“做什么,松开。”
却被艾野狠狠挤进双膝间抵住,揽着腰的手臂箍的也更紧了些。
两人此时已经贴的很近了,长长的头发纠纠缠缠贴到一起,翎烟背靠着窗玻璃,几乎动弹不得。
窗户开着个小缝,外面的雪凌冽清新的味道混进来,翎烟身上的橙花香气便越发显得撩人。
这个味道从艾野17岁遇见她时起,一直记到现在。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女人有蛊惑人心的能力,浓密卷翘的眼睫每一次不经意的扑闪,都像小动物毛茸茸的爪子挠着她的心。
她那双勾人的眼睛此时正紧紧望着她,像含着星辰的微光,翻涌着万千情愫。艾野悄悄咬着下唇将视线挪开,将自己从一瞬的沉沦中拉回。
可翎烟勾人的地方不止这双含情的眼睛,还有精致饱满的唇峰,柔美微微上翘的鼻尖。
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咖色的呢子大衣,不是很厚的款式,衣带松松地系在腰间,里面米色衬衣的领口敞着,露着莹润细腻的锁骨。
艾野不受控地往下看了看。
“你要做什么!”翎烟声音这会儿没有很大,语调儿也柔柔的,很难和刚刚的低吼联系到一起。
艾野淡淡一笑,伸手将翎烟搭在肩头的长卷发拨到她耳后,不紧不慢地俯身在她耳边细语:“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担心我?”
刚从外面进来不久,翎烟的耳朵温温凉凉的,被她温热的气息毫无防备地喷在耳廓,整个脖颈跟着微缩了缩。
她回复道:“不是。”
艾野的眸光黯淡了下,不知名的情绪跟着涌上心头。
她低眸瞧了眼窗外面的行人,索性将眼前那只乖巧的耳朵纳入自己的唇间,湿漉漉的舌尖轻轻摩挲着耳垂,翎烟耳周很快湿漉漉成一片。
箍着腰的掌心也没闲着,故意在翎烟腰窝上来回划过。很有一种想把怀里的人揉进骨子里的亲密。
翎烟身上橙花的香气越来越明显,萦绕在她的鼻腔几近将她吞噬,艾野的吻一路往下,吻得越来越重,掌心也贴的越来越紧。
翎烟的腿一软,手上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将她推开,一手反撑在窗台上,另只手嵌进艾野毛茸茸的发丝里,半推半就地迎合着。
直到原本浅淡的呼吸变成浓厚的喘息,身体里像有一汪温泉不断翻涌,很想要被什么东西探得。
她原本倚靠在窗玻璃上的头,往前低了低,吻上艾野的头发。
怎料艾野却停下嘴里的活儿,微微抬头看她,脸上挂着抹意味深长的笑。
翎烟抬手托住她一侧的脸颊,声音越发柔和了:“我问你,雪崩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不要命了?”
“我在想,大雪会不会穿透我。”她说完又无奈皱皱眉:“它没有。”
尽管它那么强大。
说这话时,她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尽的情绪,这个世上除了翎烟,还能有什么人和物能击穿她的灵魂吗?
可是翎烟好像不喜欢她。
“艾野。”翎烟轻唤了一声,伸手拽过她的衣领,嘴巴往前凑了凑。
艾野一扭头躲开了那个吻,低头帮她把衬衣的扣子逐个系好,说道:“这里很冷,系上扣子暖和些。”
她刚才吻的重,衬衣前胸的位置,潮湿的印记仍然清晰可见,凉凉的湿意贴在心口上,翎烟的心也跟着揪了下。
“我想起来,该去高铁站了。”艾野松开她,起身走到衣架前穿好外套,因为是来徒步旅行的,她只带了冲锋衣。
冲锋衣浅灰色调像一层雾,连带金属拉链都泛着冷光,被她一路拉到脖颈上方,立挺的面料愈发显得脸部线条干净利落。
艾野白白瘦瘦的,眉眼生的极为清秀,却总是透着淡淡疏离感。好像万物都很难激起她的任何波澜。
她的美,不像玫瑰那样热烈张扬,却干净纯粹,骨子里有着雪莲花般的美丽坚韧。
惹得翎烟倚靠着窗台,凝了她好久。
艾野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时顿住脚,背对着翎烟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别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她说这话时后背挺得笔直,单手插在冲锋衣的口袋里,很潇洒地走出门去。
翎烟:“......” 在后面喊一句:“艾野你刚刚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点火不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