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无间看着面前的一大堆器材,眼神晦暗不明。
他有时候真的看不懂贝尔摩德,明明在执行组织任务的时候绝不手软,可在别的乍一看根本无关紧要的细节上又特别的柔软细腻。
就比如今天的器材,她明明只用随意的走个过场就好了,可偏偏,她真的拉着自己在外面东奔西跑了整整一天,甚至为了花更少的钱买更好的器材不惜耗费那么多精力跟老板杀价。
别说只是一个掩饰的身份了,就算是真正的新出医生也不一定能为了孩子们做到这个份上。
山本无间走神间,贝尔摩德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过来了。
“幽灵船上的推理也已经进行到白热化了呢,不过我们现在可没心思把精力放在大侦探的推理游戏上。可怜的小哀被古怪的女高中老师给掳走了,我们得去救她才行啊,山本同学~”
袅袅白雾模糊了贝尔摩德的眼镜框,即使看不真切对方的表情,可山本无间还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眼前这人正在一点一点的散发出她身上的那种磨性光辉。
山本无间少有的叹了口气。
果然这家伙的目标还是灰原哀。
深夜的车道上空旷极了,而与大部分的寂寥对比起来十分醒目的是正在极速调转方向的黑色轿车。
而因为前面车子的紧急刹车,本来跟黑色轿车同向而行的白色轿车也不得不紧急停止了下来。
终究是朱蒂老师先下了车,见状本来坐在白色轿车的新出医生也赶紧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朱蒂老师!”新出医生的声音十分的急切。
“新出医生,你有什么事吗?”反观朱蒂老师到是十分悠然自得的摊开了手,一点压力也没有的样子。
“我还正想问你这句话呢,你到底想把那个孩子怎么样?”新出医生道。
“no no no 我只是带她出来兜风而已。”朱蒂老师道:“我跟你这位医生可不一样,我的空闲时间多的不得了。”
“空闲?”新出医生道。
“再说新出医生那起杀人命案马上就要审理了,你到时候还得出庭作证才行,其实当时扣下扳机的人是来帮忙的保本光小姐,但是是你隐瞒了她杀害你父亲的事实。”朱蒂老师道。
“你说扣扳机的是小光?”新出医生道。
“你就算装傻也没有用,我早就从毛利侦探那里偷听到这件事的真相了。”朱蒂老师信誓旦旦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那件命案的凶手应该是我的后母才对。”新出医生道:“再说我父亲是被电死,根本就不是死于枪伤啊。”
“你说他是死于枪伤?”朱蒂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新出医生不禁问道。
“Sorry,我刚才说的板机指的其实是电器的断路器,为了杀人而在断路器上做手脚的虽然是凶手,但实际搬动那个断路器扣下这起命案的扳机的是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保本光,
为了不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凶手就和警方商量好捏造出一份根本是假的笔录,让外人以为凶手是以别的方法行凶的。”朱蒂道。
“诶?”新出医生愣了一下。
“其实你不晓得这点也很正常因为你从警察署偷出去的那份文件上呢,根本就没有写到这一层内幕,至于你会去偷那份记录,为的就是审判之后还能继续以新出的身份伪装下去,我说的没错吧?”朱蒂老师的语气尤为轻松,仿佛她说的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新出医生问道。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你还记得吗?这可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呢,为了永远记住这句话我也当成了口头禅,当年杀我父亲的凶手就是你吧,克丽丝·温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