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了?”
“有危险,跟上去!”
跑出几百米,亭安很困惑。
干什么呢?
这是在干什么?
精神小伙们毕竟营养不良,很快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此时三个人已经跑进了老街的范围,于采棠一声令下,“分开跑。”
她一直夹在腋下的滑板落地,踩上就开始飞。
康竫则拉着亭安进了一个岔路口,路边正好是一栋没人住的空屋,他俩找到门就钻了进去躲着。
终于停下了,亭安重重地喘了几下。
发生什么?
他的大脑是停滞的,只重复重复播放着一个画面:于采棠踩着滑板飞出去了。
她给了滑板一个加速度a,在摩擦力f的作用下,将和滑板一起做直线减速运动。
当滑板停下时,于采棠发生了多少位移?
不对,她会持续地滑。
开始运动之后,假设于采棠每隔五秒再给滑板一个相同的加速度a,做直线运动……
也不对。
他记得老街的石板路,有很多参差错落的台阶,高度差约2米,那么是……直线运动后,做抛物线?
???
亭安的脑子里飘着一个宇宙。
康竫看着窗外,于采棠过去之后,就没有人跟上来了,那三个估计是已经跑不动了。还有两个,是他缺德爸找的缺德保镖吧,掺和这个事干嘛?估计又藏起来了。
康竫也算是松了口气,他握住身边亭安的手臂,“走了。”
没拉动?
康竫疑惑地看亭安的脸,对方的表情,格外虚无。
亭安终于把于采棠做抛物线运动后拍地上的画面从脑子里清出去了,他反握康竫的手,“我好像真的学傻了……”
康竫:?
两人走出空屋,这块地方没什么景点和店铺,也就几乎没有人路过。
两人左右扫了几眼,三个精神小伙不见踪影,应该是安全的。
亭安问:“于采棠呢?”
他真的很好奇,她到底做了个什么物理运动。
两个人没走出几步就看见。
于采棠也是没飞多远啊……
亭安沉吟:“我竟然没想过……”
眼前的于采棠的确是被一段高度落差约两米的台阶挡住了,不过,是向上的。
她现在整个人拍在台阶上。
两个人赶上去。
亭安:“你,没事吧?”
如果于采棠没有给更多加速度的话,冲击力应该不是很大。
然而趴在台阶上的于采棠一动不动的,如同沙漠里一只晒太阳的蜥蜴。
没有死吧?
亭安觉得现在脑子里的思想奇妙又混乱,他俩又不好上手,只能围着于采棠转了两圈。
十秒之后,她挣扎了下。
活着活着!
“嘶……”她好像晕过去了一小会儿。
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亭安和康竫上去掺了她一把。
于采棠的脸是惨白的,满头是汗,“疼疼疼疼……”
两个人都掺不起来她。
“动不了了动不了了动不了了!”于采棠自己没有一点力气,“让我在地上待一会儿。”
她摸摸自己的腿,“断了吗?不会吧?我要死了吗?”
突然心如死灰,“如果我死了,帮我把这些钱还给一中高三艺术班成弈擎,成功的成,对弈的弈,引擎的擎……”
康竫算是三人中对这片最熟悉的,很生硬地,“振作一点,往前几步有个小诊所。站起来,你可以的!”
历经了不知如何概括的艰难险阻,康竫和亭安终于还是把于采棠架起来了,往那个小诊所的方向去。
小诊所一面墙是中药柜,一面墙是西药柜,非常复合。
坐诊的只有一个老先生,幸好这个时间没有其他病人。
看到他们三进来,“怎么了这是?”
在最近的椅子让于采棠坐下,她就仰天发出一声哀嚎。
亭安言简意赅:“她摔了。”
老先生先进里间拿工具,交代一句:“腿摔疼了是不是,你先把鞋脱了。”
于采棠满是痛苦的脸,突然凝滞了。
“能不脱吗?”她低头看自己搭在地面上的靴子。
亭安皱眉:“还摔傻了?”
老先生出来了,坐到于采棠对面,“赶紧脱鞋呀,怎么,疼得脱不了吗?那我这可能不行,你赶紧上市医院去!”
没有办法,于采棠只能表情屈辱地把靴子脱了。
亭安的下巴坠下来了,康竫的眼睛也瞪大了。
“于姐你……踩高跷啊?”
脱了鞋的于采棠,甚至踩不到地。
“小时候缺钙不行啊!”
老先生哎呦了一声:“你多大了?十八?哦那是没什么办法了。但是要学着接受啊,你说你这成天穿这么高的鞋,那是早晚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