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释笑话,会变得尴尬。
他恼羞成怒,伸头看了看粥盒,发现華盈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便直接从她手里将粥盒夺走,骂骂咧咧道:“好了好了,我要走了,你接着睡吧,明天记得来训练。”
“等等,还有一口、还有一口!”
華盈见一角突然暴躁地把粥盒收走,连滚带爬地扒拉着他,把手中的饼沾上了最后一点粥底塞入口中,吃得毫不体面。
斑目一角看到她一边嗦着手指头一边抽着纸擦嘴,由于刚刚急着吃最后一口直接跑下了床,此时光着脚站在地上,整个人的形象突然就很契合十一番队。
他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
一角在踏出门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像是思考了片刻,转头对上了華盈询问的视线,紧接着绷着脸探回了身子,在走之前凶巴巴地扔下了一句:
“欢迎加入十一番队。”
*******************************
次日清晨起床时,華盈已经完全恢复了元气,精神头比起往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是不是真的拜生嚼感冒药的功效所赐,華盈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在竹筒中灌满了训练要喝的水,迎着朝霞赶到一角所交代的训练地址时,她的师父大人已经在那里做好了自己的晨训了。
斑目一角光着膀子浑身是汗,光头如朝阳般明亮耀眼。
華盈远远地看着他,突然对新年的番队贺卡制作工作有了灵感。
她是第一个到的,此时集体训练的时间还未开始,一角见她已经恢复了健康又到得这么早,破例给出了特别指导:“你始解给我看看。”
華盈乖乖地照做,将唳泉始解之后持着枪一动不动地看着一角。
等了半天,一角有些无语:“我是让你使一些招数给我看看,谁要纯看你斩魄刀了!!!”
“哦哦……”
華盈有些尴尬地将唳泉转了个圈拿在手中,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一角上下打量了一眼,刚想出言肯定道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就看到華盈下一秒像掷标枪一样将斩魄刀狠狠地扔了出去,击中了头顶的果树,随之掉下来了几个苹果。
她接住了其中一个,递给一角,目光诚恳问道:“吃吗?”
一角被震慑住了,他的眼角抽了抽:“…………………………你是野人吗?”
“这算是哪门子的战斗手段?????”
他似乎陷入到了深深的懊悔中,无奈地解放了鬼灯丸,亲身示范了一套枪法,随后对華盈说:“看懂了吗?你做一下试试。”
華盈皱着眉,很勉强地将一角方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一角很痛苦地捂住了光头:“算了……你给我好好从单个动作开始练习吧。”
“……”
***************************
意识到自己对一角来说是个巨大的难题的时候,華盈心中是无限惶恐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吊车尾的体验了,生怕一角在收徒过后觉得她太烂了要退货,把她逐出师门,她每晚在处理过了队务后,还会在夜阑人静之时跑到训练场加训。
在第一天给一角展示了自己的水平后,一角就开始将枪法里的单个招式拆解出来让她反复训练,但華盈一直记挂着那天一角在她面前示范的那套漂亮又连贯的动作,在一个人训练时,也笨拙地根据记忆中所学试图进行模仿。
晨间一角赞许过她的拆分动作做得还不错,但一旦连贯起来,对着镜子做了好几遍,却总是不得要领。
正懊恼之时,训练场门口传来了一声温润的男声:“这个旋转过后重心要挪到右脚上才能好好接下后面的动作哦。”
華盈转头,发现是五席绫濑川弓亲。
她擦了擦额间的汗,有些局促地问了好:“绫濑川五席,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
“晚训的时候落下东西了,我回来取。”弓亲淡淡地笑了笑,“倒是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训练太过急功近利可不是好事哦。”
華盈的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在武斗上并没有天赋……一些简单的枪法都做不连贯……我怕斑目三席之后不想带我了……”
也许是華盈的漂亮脸蛋让弓亲颇有好感,此时看着她挫败的样子,即使已经很困了,但弓亲还是决定帮一角提点提点这位新人,便插着手走进训练场,坐在了休息区内对華盈说:“其实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会使用自己悟出来的斩魄刀的,面对全新的武器,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进行基础训练,这一点不可避免。”
听到弓亲这么说,華盈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您和斑目三席也是如此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