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几张三寸不烂之舌的攻势下,恁是余以若说什么也没用,尉迟景不仅带着他的一帮人进来,而且还打算在余府住下来,余以若可着实是一个头两个大,好的呢,是有机会带着他去趟阎罗殿了,毕竟她灵脉受损这事还是得引起重视,坏的就是尉迟景好似看不惯范呈路似的,老和他作对。
而作为中间人的余以若,自然是站在自己人这边,也就是这样,惹得尉迟景看她也很是不爽,这不,她才没走几步,就把她给拦下来,说什么余夫人叫他们两过去,她就奇了,自己娘叫她就算了,还把他们两一起叫过去。
“大人,你又想诓骗我,捉弄我就尽管说,我没什么异议,可你好端端地拿我娘的名号,再怎么说我也不会上当吧。”余以若道:“我又不是没脑子。”
“你有也相当于没有。”
“你!”余以若不跟他废话,大鸟这几天又不知道吃坏什么东西,她还得去给大鸟找药来,转身就走,偏巧看见范呈路过来,尉迟景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危险起来,余以若暗道不好,立马溜开,冷不防被小婢逮住,果真把她拉到了客厅。
“小余啊,我看小景在这里借住,你是不是很不高兴?”余夫人拉着她坐下,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啊,你看看人家好端端地做生意,烧了个一干二净,又是白手起家,人家孩子心眼也不坏,就住几天,小余你也好多个友人不是?”
也不知道尉迟景给她娘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几天,谎话一条接一条,不带重复的,问题是她娘还深信不疑,容不得自己说他半点不好,余以若真是心累,寻思着,自己怎么就惹到他了呢?好不容易回趟家,自己在娘的心目里形象还没竖起来,尉迟景的形象就不知道竖立得多好,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小孩,余以若感觉尉迟景哪是来找什么东西的,分明就是和她抢娘的!
“小余……”余夫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是气头上,“也不是娘非得这样,实在是小景那孩子太可怜,太无助了。”
“娘!”余以若惊恐道:“他可怜,他无助,你不觉得我可怜,我无助吗?”
余夫人温柔地摸摸她的脸,“我们小余有什么好可怜的,你不看看,自从小景来了之后,你话都变多了。”
“话变多了?”余以若笑得牵强,“脏话多了吧。”
“夫人,在说什么?”余老爷肩头扛着半扇野猪,正要进门,就被余夫人的眼神一恫吓,吓得赶忙把野猪放下才敢进屋,说道:“说什么这么开心?”
“你又死哪去了?”余夫人骂道:“整日没个正行,不是去那就是去这,城主给你的休沐我看是太长了些。”
“哎呀,夫人……”余老爷擦干净手,扑到余夫人身边,讨好道:“你怎么能谋害亲夫呢?我这不就是想着小余回来,咱们今日吃点不一样的。”看向余以若细细地掰着手指头,“小余,我知道你修道不能随便吃别的什么肉,可猪肉没关系呀,但别人养的,那有山上土生土长的来得香,索性,我就今儿个一大早上山,今晚来个烤野猪,岂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