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话都没说完呢你咋知道?”
沈枝羽抿唇不语。
陈化德突然眼睛瞪大,“你口中的男子该不会是……”
“不是。”
“……”
这么欲盖弥彰带表现,陈化德却信了。
他抓耳挠腮,“你说得对,喜欢一个人确实不能单靠这一面,不过我听阮娘说过,她在人群中看到我的时候心会扑通扑通地跳,所以这一辈子认定我了。”
“我想那应当是喜欢的感觉。”
——沈府大门。
“二爷回来了。”
“嗯。”
沈枝羽走后,看门的两个小童才开始交头接耳。
“二爷不是说不喜欢喝酒吗,怎么这几天都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对啊,没抬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大爷呢,以前大爷老喝酒还被他训斥一通……”
此时,恰好香桃经过听到,脚步连忙往星落院赶。
“娘子,姑爷回来了,听看门的门童说又是闻到一身酒气。”
月牙桌上摆放着已经绣好的香囊,两朵并蒂莲交织缠绵,栩栩如生,还有一只绣着霸气又有点憨头憨脑的小老虎。
就连,香桃的那枚也绣上一颗粉色多汁的桃子。
“您怎么不打算给姑爷也绣一个?”
抬起茶盏的手突然顿住,苏合香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香桃替她把茶满上,犹豫着说道:“都说喝酒伤身,要不然您去劝一劝?”
她把茶盏放下,不做声摇摇头,“我知道他平日都不沾酒,这几日喝得这么频繁怕也是高兴吧,毕竟下个月就能迎娶新人,要是去说指不定还以为我有什么其他心思。”
香桃恍然,失落地点点头。
这时,咏秋过来了,说老夫人找。
苏合香跟着她来到华德院,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熏香萦绕在鼻底。
是她熟悉的气味。
老夫人正坐在圆桌前,吃着下人剥的橘子。
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小桌上边摆着的熏香盒已经空了,一旁的鎏金竹节炉飘出的白烟断断续续,已是燃尽。
“这香应当是点完了吧,里面是加了安神的香料,母亲这几日睡得如何?”
“怪不得,半夜不曾惊醒。”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苏合香静静站在边上,许久未开口。
要是平常,用完的香她会自觉带过来补,然而这次为何久久不提?
老夫人轻咳一声,“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她恍然,“天气变冷,目前要多注意添衣,瓜果太寒就不要碰了,还有应多吃一些清淡的,若是需要,我可开一些食疗的房子交给咏秋,让她准备准备。”
老夫人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了。”往常都是直接送过来,现在只是给方子。
看来她是不打算拿自己的钱出来补贴了。
这么一想,心下顿时不满,但又想来上次二儿子突然提出想要休妻一时,心里有愧。
不争不抢又孝顺,还会看病,这儿媳确实不错。
“脖子上的伤可好些了?”
老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嘘寒问暖,苏合只是笑笑,面不改色道:“已经脱痂了。”
老夫人点头后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也嫁过来三年了,可有觉得孤单,有没有想过再多添两个姐妹?”
果然。
她低眉顺目:“一切听从夫君的定夺。”
“哎,问他做什么?”老夫人嫌弃地直摇头,有一番促膝长谈的意思。
“咏秋,添座。”
“是。”
她拿来圆凳,“二夫人,请坐。”
苏合香缓慢地坐了下去,只听老夫人循循开口道:“他的性子我知道,这事儿他准说急不得,分明就是糊弄老婆子我。”
“他向来自做主张不爱听我的话,这事得由你来说。”
“夫君……也向来不爱听我的。”
“怎么会?我听说这几日他频繁出入星落院,想来你们的琴瑟调和,若是你能提起,他多多少少都会听进一些。”
虽然不知道她跟那唐婉柔可否有见过面,但听下人说她对这门亲事多有阻碍,怕是心妒不喜。
如果此时提出多纳两名妾室,她应当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