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卧室床上。
重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向窗外,天灰蒙蒙的,像是在下小雨,然后又摸向旁边的床褥,却摸到一片空。
许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随后她就坐起身,爬下床,打着哈欠去浴室洗漱。
昨晚他们俩有点太疯了,一直折腾到今早凌晨,所以她才这个钟头起床。
而直到重华从浴室出来,她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许墨的踪影。
“是不是去研究所上班去了?”重华挠了挠头,也没放在心上。
然后就扎起头发,穿好衣服,套上外套,准备出门回基地了。
毕竟,自从她昏迷后,基地那里攒了一堆事,如今既然她已经好了,那自然要回归之前的忙碌。
重华走到门口,想要扭开门锁………
却发现门锁被狠狠卡住了。
她愣了片刻,不死心的又尝试了几下,门依旧纹丝不动。
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重华心胡乱的跳了两下,连忙摸出手机,想给许墨打电话…………
这时!
门却被从外面打开了。
门口的许墨穿着平时出门的外套,出门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打伞,发丝和衣服都被稀淋淋的小雨打湿了,左手上还提着一个外卖袋,看样子是出去买早餐了。
对方看到重华后微微愣了一下,眸色很快暗沉了下去:“你要去哪里?”
听到男人这莫名其妙的问话,重华一愣,然后就实话实说道:“去基地办事啊!
闻言。
男人被淋湿的阴郁发丝下,有雨珠滚落到脸颊滑下,方才还暗沉的狭长双眸骤然变得冰冷和深沉起来。
看男人这副神情,重华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还没等她说什么………
就见,对方跨前一步,抬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臂。
手腕上一痛,来不及叫出声,无法摆脱的力量就让她整个人向男人载去,眼前天旋地转,背上因为撞击到墙壁的疼痛让她痛呼出声。
许墨一只手抵在门上,另一只手则钳着重华的手腕固定在她头侧,强行将她摁在墙上,将她牢牢的圈在他与墙壁逼仄的空间里,高大的阴影覆盖住她娇小的身体。
被禁锢的重华皱眉痛呼一声,就抬起头看向男人,对方泛红的双眼里倒映出她的困惑。
直到男人瞳孔里被光线染上斑驳的光影,安静莫测地望着她,眼中变幻着异色的光,低沉而冰凉说了一句。
“不是说好,不会离开的吗?”
冰凉的语气似乎唤醒什么,重华一个激灵,从脊背升起一阵凉意,直达后脑,终于,明白了什么。
从昨天重逢开始,到从研究所回家的这段时间中,男人不是牵着她的手,就是抱着她,就连要起身做什么事都要让她始终处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她还以为是重逢后,他只是有些不安所以才黏人了点,现在想来,从昨天到现在,男人似乎一刻都未曾放她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她竟然也一直没察觉到这件事!
重华看着禁锢着她的男人,想明白后倒吸一口凉气。
许墨根本不是普通的不安那么简单,这男人恐怕是被她之前的反复的昏迷,失联,隐瞒等等情况,逼的有些偏执黑化了!
她昨天向对方做出的“不会离开”的承诺,可并不是“被关起来当金丝雀”这种意思啊!
重华保持着被抵在墙上的姿势,皱起眉看向男人,从下向上看去,对方下颌线显得更加清越,她这才发现,他真的瘦了很多。
让她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开口却又闭上。
她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因面前明明是在禁锢着她的人,却露出一副自己被伤害到的痛苦表情,这让她更加难过起来。
面对男人,那些解释或宽慰的话让她再也说不出口。
只因,他的这份痛苦是她所造成的啊!
而此时。
许墨却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偏执中,他双眼泛红,俯视着怀中的女孩,眸底是莫测的深海,唇边勾起一丝冰凉的让人打颤的弧度。
“你食言了,就要接受惩罚。”
“那么,便收下我这份礼物吧!”
说完,对方就在重华的目光中,伸手进外套的兜里,拿出一件金属物体递到她面前。
重华看过去………
那赫然是一副手铐!
银色的手铐反射出冰冷又锐利的光泽,折射进她眼底。
‘………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