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露甚至一瞬间想:这首歌好适合,“受伤的男人”也好适合,特别是当C——不是,她在想什么呢?她可是铁血白羊座!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one pick阶段,回去开个小号tour一下吧。
等候室的练习生神色各异。
白辛辙维持着温和知性的表情,实则嫉妒到能把门把手拧弯:为什么他能一副偶像完全体的模样跳舞唱歌?明明水平也不是数一数二的好,舞蹈不都依靠许以冬那个大傻个教,唱歌只需要唱一两句,真会省力啊(咬牙)
作为闻馥同公司的队友,童释想着趁机蹭一蹭,作出兴奋的模样:“我就知道,闻馥肯定能唱好!我们一个公司的,我还不清楚吗?”
他转向白辛辙,“白哥,我……”
“嗯?怎么了?”
纵使白辛辙表情没有异样,童释还是敏感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笑了笑:“没什么,下一组我就要上了,有点紧张。”
白辛辙笑似春风:“没什么好紧张的,你一定可以。”
就算失误也没什么,不如说失误了正好。
最后的ending镜头落在宫驰、许以冬和另外两位练习生脸上。
Iris感慨:“这一组真的很完整,跳得真的很棒。”
赵汝安揶揄:“不枉你这么费心费力。”
不像她,都没机会太费心,毕竟要指导的歌词就那么两三句,都找不到理由去他们的练习室看两眼。
好在闻馥完成得不错,赵汝安欣赏得很愉快,前世没有亲眼看到他起舞颂歌的遗憾今生算是得到圆满解决。
回等候室的路上,闻馥终于拂去衣领,用纸巾擦拭锁骨的汗珠。
“就算你最后会慷慨地把身体让给我,我也不会脱的。”他默默回应,“‘熟男风格特别适合我’?谢谢,没有你的舞蹈底子我根本做不到这一切,你要感谢你自己,跟我同名的闻先生。”
“嘿!发什么呆呢?”
闻馥转头:“有什么事吗?”
“宫驰在叫我们。”许以冬摸了摸后脑勺。他对宫驰的观感并不单一平面,知道不能得罪对方,所以会在发言时说他的好话,但许以冬并没有多喜欢这位小队长。
人渐渐到齐,摄像机准备就绪,宫驰自然道:“虽然不知道结果怎样,但我觉得我们刚才都很享受舞台,各位辛苦了。”
于是走廊上,一群汗涔涔的练习生按照宫驰的指示挨在一起,手放在彼此的背上压低重心,像一种特殊的军训。
闻馥必须承认,他在包括摄像机在内所有眼睛都看不见的阴影里,皱着眉做了个干呕的口型。
怎么会这么臭。
然而回到等候室,闻馥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不蹙眉,因为室内始终有股淡淡的汗臭味,来自所有表演后的练习生。
坐下后,他很认真地问许以冬:“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这里不挺干净的。”许以冬满不在乎,“大夏天出去打篮球回来才叫真的臭呢,其他都是浮云。”
“……”为什么这些男人都不注意卫生。
闻馥长舒出一口气,不带情感地瞥了一眼宫驰。如果他想在得到赵汝安肯定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就凭不会处理自己发达的汗腺,应该就会被拒绝吧。
屏幕上,驰行组已然开始。皮夹克和剪裁狂野的短风衣是主流,童释更是被塑造成了混不吝的叛逆少年,对着舞台和观众发了狠。
Iris看了一眼赵汝安,对方脾气很好地微笑着:“其实唱得还可以。”
但是童释太过用力地耍帅,讨好感太重,完全不是驰行这首歌想要表达的风格,像是把量产的表情管理往上面套用。
飙高音时的痛苦面具反而看起来比程式化的表情管理顺眼,跟何况童释功底在,确实撑住了,没有破音。
当然,唱得很挤,听感不是很好,但要是后期男团出道,吹个主唱级实绩并不费力。
“挺不错的,现场发挥能有这种水平。”Iris鼓励性地鼓掌,钟思哲紧跟其后。
他殷勤附和:“对啊,小赵老师,你的歌太难唱了,也就只有听起来容易。”
这也导致当晚的热搜榜,赵汝安虽然逐渐退居下位,但基本都是对她实力表达肯定的正面热搜。这种有质量的热搜远比“招笑天后”四个字排在第一位要好,赵汝安觉得自己是时候要挑一挑,不能什么都往兜里塞。
【火云烟fire】吗呀之前不觉得,zra的歌真的好难唱,感觉只有她自己能唱那么[牛][啤酒]
【世女一】真的,我在房间唱我妈说我在鬼叫什么滚出去
再往上,“Beyond the Dark”“总统双强”“宫驰稳定器”位居前三。
哪来的总统?赵汝安一看,原来是宫驰和白辛辙的cp名,两人的姓氏凑一个白宫,白宫里面住的不就是总统嘛。她被cp粉的神来一笔逗笑了。
至于第三个热搜,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赵汝安知道内容。热搜是粉丝刷上去的,跟大眼打招呼不撤的是她这个嘉谊娱乐的大老板。
不过是顺应民意而已,她可没有生编乱造一个尴尬的词条放上去。
点进词条,里面一片欢笑:
【阳光de雨露】谁剪的视频,谁想出来的名字,我快要笑死了谁负责
【日行一善】许以冬和闻馥be like:太子息怒,臣有妙计一妙计二妙计三
【火山烤肠吃到撑】感觉xyd的智商只够他看出太子爷又怒了,wf得一次性哄两个wflbb
许以冬没有所属公司,能火到这个地步都是命,有公司还是自家人的闻馥好不容易被镜头看见,赵汝安更要在后面推波助澜,能挂一会儿是一会儿。
毕竟,无论“封闭训练”的练习生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舆论风向,都得装作不知道。
宫家那边要找人,也是找她。
耿薇有些担心:“赵老师,宫家那边……”
“让他们来。”
果不其然,赵汝安刚准备在大床上睡个好觉,一个陌生电话在工作机的屏幕上亮起。
她也不避,起身接电话:“您好,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
一个带着很淡疲惫感的男声随即在耳畔响起,宛若音色上好的大提琴,腔调却像高高在上,分毫不准备为自己的冒昧致歉:
“赵小姐,我想就贵公司最近的‘举动’和您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