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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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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仲达说:“本相不必掌握他的行踪,找上你,不过为拿到说服陛下的借口。”

乐绮眠笑了:“那就是诬告?想不到国相厌憎四皇子到这个地步,不惜屈打外使成招。”

闻仲达道:“诬告?一个鬼鹫人,他的血统就已经是罪!”

乐绮眠来到营门前,气力逐渐告罄。身上各处都有伤口,如炙烤般疼痛,但她还不能停下。

“你以为,一个鬼鹫人,为何能当上皇子?”闻仲达看出她的窘境,不断施压,“你又知,他生母因何而死?”

“知与不知,与我何干,”乐绮眠轻抬了眉,了无所谓,“国相还是省点力气,稍——”

“四皇子杀了他生母。”

闻仲达喉间还有血,却好似看不到尖锐的步摇,抬起猩红的双眼,不断逼前。

“你住过的辟寒台,是生前关押迦楼罗的监牢,踏足的鹰舍,是她最后葬身的所在。四皇子为恢复皇子之身,放出鹰隼,杀了他生母,如今为了军权,又出卖师长,以为替他保密便能保下一命?你太不了解他!”

乐绮眠还不能要他的命,刚要收回步摇,一支箭矢急射而来!

她侧身躲避,正要牵制闻仲达,他却挣开桎梏,猛然扑向前方!原来他不断说话,意在转移她的注意,箭楼上,无数弓箭手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国相想听什么,”乐绮眠脸色微变,松开步摇,“不必动刀动枪,我尽数奉告。”

闻师俭瞠目:“你这人,怎毫无气节?!”

乐绮眠说:“气节不能当饭吃。何况是尔等先动手,我不过为自保还击,杀了国相,于我无益。”

闻仲达被骑士簇拥,止住了血,缓声道:“放下箭。”

闻师俭说:“父亲,此女巧言令色,或许在为四皇子拖延时间,必须现在杀她!”

闻仲达摇头,让士兵按命令做。

很快,乐绮眠被押回营中。这一次,她被按在桌前,所有配饰都被收走。

“四皇子的确去过王城,”乐绮眠有伤在身,说一句话,便要停顿片刻,“闻七郎也是他从闻师偃手中劫走。”

“二哥的扇坠果然是他夺走,”闻师俭眉峰紧皱,冷声追问,“还有?”

乐绮眠说:“他去了统军司。”

闻仲达道:“去见乌铎?”

乐绮眠没有否认:“国相要人证,不难,但随你面圣前,我要知道一件事。”

闻仲达道:“四皇子的生母?”

乐绮眠说:“是。”

闻仲达凉凉笑开:“迦楼罗被关入辟寒台后,曾设计刺杀陛下,是陛下顾念昔日情谊,给了她与四皇子一次机会,四皇子才有今日。”

乐绮眠道:“是怎样的机会?”

闻仲达盯着案几上的酒盏,不咸不淡答:“陛下给了迦楼罗两盏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选无毒,放迦楼罗离开,四皇子必须死。有毒,迦楼罗死,恢复四皇子的尊位,与其他皇子同入前朝。”

乐绮眠说:“迦楼罗选了无毒?”

他说迦楼罗死于傅厌辞之手,那么这次,她应当活了下来。只不知,天狩帝为何放过了傅厌辞。

闻仲达道:“是,也不是,迦楼罗选了毒酒,但陛下料到她的选择,提前换过酒盏。她活了下来,但四皇子也失去了重返前朝的机会。”

竟是如此。

乐绮眠可以确定,无论选哪杯,两人都没有逃脱的机会。天狩帝这么做,是将二人的希望踩在脚下,反复碾揉。

“这件事过去不久,陛下又见了四皇子一面,第二日,迦楼罗的尸体就被发现在鹰舍,而仆役赶到后,发现四皇子竟在尸身旁待了一夜。随后,他便被放出辟寒台,恢复皇子之身。迦楼罗因何而死,不言而喻。”

乐绮眠道:“也就是说,国相并未亲见四皇子弑母?”

闻仲达冷笑:“陛下不会毫无缘由接纳一个鬼鹫人,本相早就说过,四皇子与迦楼罗,只有一人能活。”

他将两盏酒推往前方,忽然扯开嘴角,眼底锋芒乍起:“而你问了这么多,想效仿迦楼罗,为四皇子拖延多久?”

乐绮眠说:“国相的话,我听不懂。”

“本相何意,你心知肚明,”闻仲达起身,让人按住她,“这两盏酒,左侧有毒,右侧无毒,你选一杯,剩下的,待拿下乌铎,本相自会留给四皇子。”

不提营中兵马,单是帐内骑士,以乐绮眠现在的身体,都难以解决。她不断发问,的确在拖延时间,被当面拆穿,却只看两盏酒:“国相绝无欺瞒?”

闻仲达道:“虎狼何须费心欺瞒蝼蚁?”

乐绮眠碰到右侧那杯酒:“倘若我选了毒酒,四皇子勾结叛将,难道能活?”

闻仲达说:“皇子之身,能保他不死,至于贬为庶人,还是幽禁至死,此事,本相说了不算。”

乐绮眠叹息:“那样生不如死,不如早些归去。无故卷入此事,如今也该做个了断,既然国相有意,我却之不恭。”

她端起酒杯,向闻仲达展示:“如此,国相可满意?”

闻仲达道:“早些顺从,刚才也不必......”

乐绮眠骤然暴起,夺向他腰间佩剑!

“砰!”

案几倾覆,酒水尽数洒在氍毹上。她的手被死死按住,闻仲达森然道:“上过一回的当,你认为本相还会再上一次?”

骑士一拥而上,将乐绮眠拖回案前!

乐绮眠的头被拉高,身陷血污,却勾着笑,满目讥嘲:“嗯?上过一回的当?我看也是,国相取来两杯毒酒,只怕根本没想我走出营帐。”

两杯酒散发着异样的气味,无论饮下哪盏,都会暴毙当场。无论乐绮眠,还是傅厌辞,闻仲达根本没想让二人活!

闻仲达的心思被揭穿,在大笑中端起毒酒:“不错,既然你定要与四皇子同死,那本相便成人之美,送你上——”

“笃!”

一支黑箭击碎酒盏,割开闻仲达掌心,跟随鲜血一同溢出的,是骑士的惨叫!

“国相,不好!”

蜂群般的羽箭齐下,贯穿乐绮眠身后骑士,如同撕开黑夜的一线天光,士兵倒下,鹫纹旗从火把的烈焰中升起!

乐绮眠撑在地面,看到一人手握长弓,疾驰而来。火光描摹出那人挺拔的轮廓,盔甲下的眉眼在厮杀中点染血迹,让俊美的脸更显苍白,也寒意袭人,鬼气森森。

“闻氏杀伤禁卫、戕害外使,国相姑息纵容,罪加一等,”傅厌辞铿然拔刀,琥珀眼森寒无情,“拿下。”

刀光如雪浪,奔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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