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快!快救公主!”她指了指息厅内,“有人劫了公主!”
宋濯眉头一跳,忙上前走了两步,后又停下脚步,吩咐小丫头:“嘘!此事最好不要声张,你去园中找一两个家丁来,万不可惊动宾客!”
小丫头慌忙去了。
宋濯站在门外,用柱子挡了身影,往厅内看去。
他原想进去救人,可仔细一想,这萧玉容总是碍了元九璃的事,不如就此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行事莫要再嚣张!
厅内张霖笑了笑,并未被这些话唬住:“据臣所知,五公主出嫁后,还未曾豢养过面首,更未同别的男子有过密接触,倒是和驸马同心,连去臣家中骗财闹事,也是由驸马陪着……不知驸马看到你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是何感受?”
萧玉容面色一变,对着张霖头部、肩部使劲踹了几下,意图挣脱。
岂料这厮竟死死不放手,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道:“你害我失了正妻,再无续弦可能……我定要尝尝公主的滋味!”
“你莫要忘了,你还有婉娘和她腹中孩儿!”她惊慌之下劝道,“她还等着你扶她为正!”
不提婉娘还好,一提到她,张霖更是被点炸了:“她能给我什么?给我宅子?给我银子让我去铺路?倒是我与公主一体,从此后便是公主的一条狗……狗仗人势,也未曾不可!”
“你敢动我,就不怕我杀了你!”萧玉容彻底慌了,这张霖是个疯子,她万万没想到这世上有人敢对皇室公主不敬。
“臣乃朝廷官员,要杀也得是过了三司会审,陛下亲自下旨。”他得意道,“公主最好去告,去陛下面前告,告的人尽皆知最好!”
他赌的就是萧玉容不敢把事情闹大,最后吃亏打掉牙往肚里咽。
“驸马,就是这里!”一侍女好不容易找到了宋渊,匆匆带人过来。
此时萧玉容惊魂未定之下,听到这声音如同天籁,看向门外不禁热泪盈眶。
只是这激动只有一瞬,下一刻她便想起宋渊那句“生性凉薄,谁嫁他都一样”,又觉十分倒胃口,热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宋渊看到门外柱子后的宋濯,面色一沉,冷冷瞥了他一眼。
宋濯只觉颈上人头一凉,缩了缩脖子,跟着他走了进去。
几个家丁上前迅速把张霖和萧玉容分开。
“张大人敢对公主不敬?”宋渊四处看了看,转头见宋濯腰间佩剑,“唰”地一声抽了出来。
张霖瞬间失了唇色,面色惨白:“我是朝廷官员,纵然你是世子也不能随意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宋渊往前走了两步,指指地上被人压住的两只手,转头问萧玉容,“哪只?”
萧玉容见他二话不说就拔剑,已是懵了,不知他是何意。
照婵儿倒反应迅速:“两只手都有!看公主那裙角被揉得皱巴巴,不成样子了!”
“还不带公主下去!”他沉声道。
任谁都能听出,驸马是真的生气了。
众人噤若寒蝉,扶着还在愣神的萧玉容往外走去。
刚出了门,身后一声惨烈嘶嚎传来。
萧玉容身子一软,想回头,却愣是不敢。
颜青转头看了一眼,道:“殿下放心,张大人性命无碍,只是断了一双手。”
只要人不是宋渊杀的便好。
萧玉容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去二皇子府上,告诉二皇子妃……”
她便借一回她二哥的手,张霖必须死!
息厅一片狼藉。
宋渊把剑扔在宋濯面前,“咣当”一声,吓得宋濯连连往后退。
张霖已经昏死过去了。
“把人抬到二皇子府上。”宋渊吩咐,“告诉二皇子,张大人意图对公主行不轨之举,让二皇子看着办。”
宋濯眼睁睁看着张霖被抬了出去,断手处森森白骨,竟被血染成了粉色,透着几分诡异。
“呕……”他喉间一哽,忙憋着一口气咽下。
“我还没找你算账。”宋渊转身,对着他面门狠狠揍了一拳。
宋濯身子一晃,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她就算不是你长嫂,你也该看在往日情面上救上一救!”他眸中浮现一缕冷冰冰的疑惑,“还是说,此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