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笑而不语,只是对孟听澜眨了眨眼。
孟听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种小东西,沈琢可以直接从学院里拿。
大脑的理智判断是一回事,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孟听澜想:沈琢眨眼的样子好可爱。
现在还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孟听澜转头拿下一张挂在细麻绳上的题目,念道:“‘若’,打一成语。”
他念完题,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沈琢说:“你把这张夹回去吧。”
“你也不知道答案吗?”孟听澜笑起来。
沈琢瞥他一眼:“都说了,我不是很聪明。”
孟听澜故作可怜:“学长是在嫌我笨吗?”
“啊?没有。”沈琢迅速说,“你很聪明,不要这么说自己。”
“你也是。你也聪明。”孟听澜笑了笑,不等沈琢接话,便换了一张题目,“‘傻瓜’,打一字。”
两人又陷入沉默。
孟听澜:“……算了,我还是把我们的自我介绍放回去吧。”
沈琢忍不住笑起来,宽慰道:“没事,我感觉这个简单一点。”
他拿下一张题:“这个,‘有意无心’,打一字。”
孟听澜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真不擅长玩这些。”
“这个其实看字就行。”沈琢讲解自己的思路,“有意无心,把‘意’的心去掉——所以我猜是‘音’。”
他又笑道:“要是猜错了,就当我没说过。”
孟听澜笃定道:“不可能。”
沈琢一边找工作人员对答案,一边随口问:“什么不可能?”
孟听澜:“你不可能错的。”
沈琢:“这么相信我啊?”
“是啊。”孟听澜看着沈琢,眼睛很亮,“所以你对了吗?”
“嗯,不负所托。”沈琢笑着把代表回答正确的标记放到孟听澜手心。
孟听澜握紧了标记,突然不想用它兑奖了。
这可是沈琢亲手递给他的标记!
赶紧自己赢一个,替换一下。
孟听澜十分努力地游荡在“短谜面”摊位。然而,他实在太菜,最后沈琢赢到五个标记,他只赢到两个。
不过,沈琢把所有标记都送给他了。
孟听澜捏着口袋里的标记,问:“我能只换信纸吗?”
信纸是最低一档的奖品,只需要两个标记。
沈琢挑眉:“把五个标记还我。”
“不要,送我了就是我的。”孟听澜眼神一转,改变主意,“还你也行。”
沈琢觉得有猫腻,但他还是顺着孟听澜的话:“那还我呀。”
“现在还。”孟听澜勾起唇角,抓住沈琢的手,带着他伸进自己裤子口袋里。
虽然是秋季,但是A市的天气也不凉快。孟听澜的裤子很薄,口袋又大又深。隔着一层布料,沈琢能感受到孟听澜的体温,甚至是……一些更炽热的东西。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瞪着孟听澜。
沈琢又想问了:这不对吧?到底谁才是经验丰富的人?
孟听澜抿唇,笑意盎然地兑换了信纸,五个标记安安静静地躺在他口袋里。
他问:“要再去那边两个摊位玩玩吗?”
“算了,有点晚,回宿舍吧。”沈琢摇头。
在操场上动脑又动嘴一整晚,回宿舍区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夜风轻柔地环绕在他们身侧,增添几分惬意。
快到宿舍楼下时,孟听澜终于开口:“我觉得今晚的题出得不好,我出一道吧。”
“你刚刚不会是在想题吧?”沈琢有些好笑道,“说来听听。”
孟听澜一本正经地说:“听好了——谜面‘心上人’,打一个名词。”
沈琢在手上写写画画:“‘怂’?不对,不是名词。忐忑?没有‘人’……有这种词吗?”
孟听澜看着他,没说话。
沈琢的心跳莫名重了一拍。他故意玩笑道:“快告诉我,我到宿舍了。”
孟听澜:“沈琢。”
沈琢:“嗯?”
“答案是‘沈琢’。”孟听澜垂下眼帘。
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