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有点暴躁。
谭小姐依旧端庄优雅的坐在我对面,职业性的问询,“先生这几天的胃口好像不太好,需要更新冬季的食谱吗?”
我死气沉沉的把头埋在沙发里,颓废着说,“你看着弄吧,这几天都不需要采购蔬果了,我不在家里吃。”
今天是川柏不在家第三天,我一个人吃饭,好像变得空前枯燥无味起来。谭小姐拟的菜单,推荐的食物素来都是极好的,这几天我却鲜少步入厨房。
谭小姐若有所思,微笑道:“出去吃的话,我知道有几个好去处。先前偶然和宋先生聊到这个话题,他说现在虽然实现了吃饭自由,但最喜欢的还是老家旁边那条街上的熟悉味道。他推荐我去试试,前几天我到那边办事儿,想起就去了,果然不错,味道新鲜可口,而且莫名有种温暖的感觉,或许是老板太温柔了,真的非常适合冬天这样寒冷的时节去。”
我坐起身,终于有了点活力,“……听起来不错,你把地址发给我。”同时,助理给我来了电话。
有关川柏的继父。
我皱眉看了眼谭小姐,欲言又止。
她十分聪明的理解到了我的意思,端庄的站起身,“我已经把店铺地点发给您了,没事我便回去了。”豪门的私密,少听为妙。
等她走后,我接听电话,那边这次的效率让我有点失望。我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悦,但助理熟悉我的性格,已然开口为自己叫屈,“boss,您要调查的人太隐蔽了,简直不像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我们查遍了宋先生所有的档案,还有他母亲所有的通话记录,都没有发现可能的人选。”
“怎么?那个女人费尽功夫离开原来的家庭选择私奔,她的那个从不露面的情儿却又反悔不要她了吗?”我忽然觉得有趣起来。
“最开始和她同居的男人叫贺喜洲,是个包工头,家里有家室,但二人关系很快就由她单方面宣布结束了。”
“不会是他。”
“之后几人背景都不是很干净,有过前科,应该是地痞流氓一流。我们也排除了他们,再之后她就开始到外头接活干了,听说最开始是为了找一个人,但最后找了很多人。”
我冷笑一声,“她的桃花倒也不少。所以,你们到底找到人没?”
那边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事我们后头才发现,可能还和您父亲有关。”
我大吃一惊,“他杀了他?”
“这倒是没有,但他确是被您的父亲囚禁了。”
“怎么回事?”
“我们最后整理宋先生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书信,我就把它复印传真给您,也就这封没署名的信,宋先生的父亲这点蛛丝马迹才浮现出来。”
“继续说。”我迈步进入书房,拿到了那封信。
字是毛笔字,字迹非常秀丽,放到以前,该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才有的水平。那个女人喜欢的他,看样子该是一个谦谦君子,但一个君子会干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