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周围树叶煽动,似剑一般向三人袭来。
陈长舒继续道:“和三位讨教一二,切磋一番。”
三人迅速防御,云烽还客气的和陈长舒虚与委蛇“多谢前辈。”
“不客气。”
姐妹三人被气得都快呕血了。
飞叶持续了一刻钟,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陈长舒也不做其他动作,席地而坐,只温柔、耐心的哄着怀里的陈长禧。
“哥哥。”
“我在。”
陈长禧眼角含泪,语气惋惜“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没,还没……”
陈长舒抱着他,轻轻的拍着背,安抚道“不会的,忘了吗,有哥哥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陈长禧看着眼前的人,明明该是天上月,山中雪,却被自己沾得,这般脏,“哥哥,你的衣服。”
“没事,没事的,乖乖,安心等着。”
陈长禧的嘴角渐渐的溢出血迹“我会死吗?”
陈长舒手放在腹腔处,感受着:“不会,还精神着呢。”
嘴角的血越来越多,渐渐的,变成了涌出来,陈长禧严重疯狂:“不,不要,我没有时间了,我们拜,拜天地吧!”
陈长舒没想到这话题跨度这么大:“……”
“你会没事的,相信哥哥,长禧。”
被飞叶攻击的三人,苦不堪言,飞叶数量不多,刚好可以牵制住三人,不能逃跑,也不会受伤,只一遍一遍的消耗力气,直至死为止。
云烽听见那个名字,眼睛瞪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快死的人。
眼见飞叶就要割破云烽的脖子,流桦迅速提刀挡上去:“小心。”
云烽一脸不可置信“他是……”
流桦道“怪不得。”怪不得被匕首割出那么多伤,都不会倒。
“他装什么啊。”流泷嘴角抽抽,一边挡着飞叶,一边看着那边的苦情戏。
流泷忽的想到什么,扬起一抹狡黠的笑:“那好办,走了。”
云烽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恢复如常,笑着:“走!”
三人向上方飞去,飞叶迅速改变方位,变得更猛烈,更多,叶叶致命。似是因三人不听话,而来的惩罚。
云烽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向下扔去,念出口诀:“破!”
大火自碎裂的令牌而出,燃烧空中的飞叶,炼化控制飞叶的阵法。
三人迅速离去,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再见了,表弟。”
火烧化了阵法和飞叶,在空中消弭了。一只小飞蛾,背上背着一枚丹药飞了过来,然后迅速翻身,落在地上,飞蛾迅速飞走了。
陈长禧嘴角的血继续流着:“哥哥,他们说什么?”
“说……你是她表弟。”
陈长禧一脸不可置信:“我娘……我娘是苗族人?”
陈长舒笑着:“好像还是圣族的呢,长禧。”
陈长舒:“还吐吗?”
陈长禧吸溜一下口里的鲜血,咽了回去“不吐了。”
陈长舒平静的盯着怀里的人“起来。”
陈长禧迅速翻身,乖巧的跪坐在陈长舒身旁:“哦。”
然后,泫然欲泣,解释道:“哥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陈长舒整理这刚刚被陈长禧捏皱的衣袖和衣领,眼神示意地上的丹药:“我知道,下次不要这样了,喂给他吧。”
陈长禧低头:“好,哥哥,我错了。”
然后迅速捡起丹药,灰都没擦,就捏住李福成的下巴,喂给他了。
青白的脸色迅速红润,蛊虫解了。
至于陈长禧的蛊虫?苗族的圣族百蛊不侵,进入体内的蛊虫,半个时辰就可以化为自身的养料,至于陈长舒下的蛊,为何还在身体里,自有其他的原因。
然后转头,委屈巴巴的拉住陈长舒刚抚平的衣袖,道:“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娘是圣族的。”
“我刚刚真的以为我要死了,那只是一个濒死之人的真心话。”
陈长舒温柔一笑,却不回应。
“哥哥,原谅我吧。”
“哥哥!”
“哥哥。”
“哥哥——”
一整撒娇卖泼打滚,仍还是还不回陈长舒的侧颜。
陈长禧慌了,眼睛里的水汽彻底兜不住了,一滴一滴的慢慢滚落,却不发出任何声响。
一滴泪滴在陈长舒的手背上,陈长舒的手背被烫穿了,整个身体好似被烫化了一般。
终究抵不过心软,抱住陈长禧,搂进怀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怪你,找到你的机缘了,不哭了,不哭了。”
陈长禧肿着眼睛,抬头望着陈长舒的眼睛:“在哪里啊。”
看着对面的树,道“刚刚那颗树里。”
“好。”
陈长舒温柔的拍着背,声音徐徐:“休息好了,我们就进去,后面的路不带他了。”
陈长禧激动的埋进陈长舒的怀里,扬起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