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香入味的蛋黄仔排,鲜美弹牙的醉虾,外酥里嫩的叫花鸡...
一道道美味被有序端上桌,很丰盛,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是笑笑怎么也没办法再一次活跃起来,相当安静,又无比别扭。
看着肖柏迌脸上又挂上那种心不在焉的茫然表情,一如事发之后每一天相处时,让人怎么都不得劲的那种别扭感又钻入她心里,让每一口的美味吃起来都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直到用完餐,她也没想到此题何解,又或者,只是没想到该怎么用另外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罢了。
才让人撤了碗筷,肖柏迌低着头就站起身,默默整理装备,这就是要准备回去了,笑笑忙按着他坐在一边的沙发里:“不急,我们再坐一下。”
硬是勾着脑袋就不抬头的人扯着围巾边角闷闷问:“怎么了?”语气里有股让笑笑有些说不上来,摸不准滋味的星□□味儿。
呃...笑笑整个就给尴尬住了,这会东西掏也不是,不掏也不好,她有些郁闷,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支楞半天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半天没等来她吱一声儿,肖柏迌咬着牙,只觉衣服底下那项链坠子忽而烫得他心头起火!拉着他又不说话,这是哑巴了吗?他恨恨把围巾一拉,抱起小斑点,转身愤愤往外去。
“哎哎哎!”笑笑赶忙跟在他身后,想拉着他又觉得自己也没想好要说啥,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没跟两步这又到外边了,四周往来的都是人,笑笑心里干脆就想着要么回去再说好了,便歇下口中话头,只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姿态是难得的无措。
虽然没回头,但肖柏迌是全身注意力都放在后头那人身上了,他能感觉到身后动静,感觉她又缩了回去,心头那个委屈啊,脚下的步子虽然没迈大,却忍不住重了两分。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抬头,如同身后有什么咬人家伙在追似的,匆匆忙忙往家里去。
“嗳?我这都等半天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庆祝去了?”
才出电梯,就听到了简真的声音,笑笑暗暗瞪眼,不是,这家伙没事跑来她家做什么?她心中升起十分不好的预感,抬起头就要出口赶人。
却听前边开了门的肖柏迌先开口邀请:“简二哥,你怎么这会来了?等久了吗?我们就是出去吃顿饭,你快进来。”
赶人的话就这样被堵在笑笑喉咙里,她抬起头瞪向简真,拼命给他使眼色。
人家压根都没给她一眼,拉着肖柏迌就笑道:“我都听笑笑说了,你们是打算明儿就去啊?还是要挑个黄道吉日?”
“不是,简真你丫...”笑笑急眼了,直接喊名字了都,脚下两步并作一步,上来就要拉住他往外拽,这话就得她自己说,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像什么样子?
简真还在说:“哥给你们看过了,大后天的日子就特别好,很适合领...不是,严笑笑你神经啊?干什么呢?”
妈的!他这脚都还没进她家门两秒呢,不说让他这个贴心大哥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接下来的章程,怎么还有胆给他往外赶?
不对劲,很不对劲!
简真一把将手扣在门边,手背暴起的青筋让他得以在笑笑要扯断胳膊的巨力下稳住身形,他有预感,这人绝对还瞒着什么大事没说!
不得不说,他的感觉难得如此准确,这就听肖柏迌愣愣问他:“简二哥,我们要去哪里?要..挑什么日子?”
完犊子了这不是?在肖柏迌看过来的质问目光下,笑笑泄了气,心中无比郁闷,她昨天到底为什么要老实交代了所有‘犯罪’过程?
这下好了,有简真这个管的忒宽,瞎操心成影的祸害来的这么一出,她是再长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终于从她手底下挣扎到自由,简真惊讶的两边看看,最后决定瞪着笑笑,问她:“不是,你跟我说要去领证,这小迌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告诉我,你是打算到时候给他打昏了带进民政局?”
“民政局?”肖柏迌喃喃念着这三个字,脸色苍白的看向笑笑:“你要和我去领证?是为了负责?”
负责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很重!所以,今天她做的一切,送的项链,都只是为了和他说这件事?
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头,觉得脖子里的那根链子冰得他受不了,一刻,都有点戴不住了!
可是,笑笑这样积极在解决问题,甚至每次给出的解决办法,都要比他预想的好上不知多少,他不应该高兴吗?
心头弥漫上无数说不出的茫然若失,让肖柏迌呆在那里,脸上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该做什么表情才好,就连刚刚的生气,都噗的一下,散的无影无踪。
见他这样,哪里还需要笑笑再说什么?简真狠狠剐了她一眼:“我等会和你算账!”就拉着肖柏迌往他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