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公寓,张泽慧盯着床头柜上两枚并排放置的校徽——一枚是温叙白给她的,边缘磨损严重;另一枚是林砚书昨夜送她回家时给的,崭新发亮。
手机震动,两条消息同时弹出。
温叙白:「十点,老地方咖啡厅,真相就在这里。」
林砚书:「记得带上两枚校徽,它们比想象中更重要。」
张泽慧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种奇怪的直觉在心头盘旋。她拿起两枚校徽,在阳光下仔细观察——旧的那枚边缘有不规则的凹痕,像是...齿痕?
咖啡厅里,温叙白和林砚书已经坐在对角线的位置,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张泽慧推门进去时,风铃清脆作响,两个男人同时站起。
“坐一起吧。”她径直走向中间的大桌,“今天我们必须理清一切。”
温叙白穿着深灰色西装,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林砚书则是一贯的休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两人隔桌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
张泽慧将两枚校徽放在桌子中央:“开始吧。温叙白,你说有证据证明林砚书父亲涉案?”
温叙白推过一个文件夹:“这是七年前郑氏破产前三天的资金流向,林氏控股的一个空壳公司接收了大笔来自周氏集团的转账。”
林砚书皱眉:“这不可能!”
“看看再说。”温叙白声音平静。
林砚书快速翻阅文件,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这些签名是伪造的...我父亲从不这样签‘林’字。”他猛地抬头,“而且这个日期,我父亲当时在国外参加峰会!”
温叙白身体前倾:“你确定?”
“我有登机牌和会议照片为证。”林砚书掏出手机调出相册,“看,6月14日到18日,他在新加坡。”
张泽慧看到温叙白的表情从怀疑变为震惊:“那这些签名...”
“是周墨的手笔。”林砚书咬牙切齿,“他当时是林氏财务总监,能接触我父亲的印章。”
温叙白突然站起身又坐下,手指插入发间:“老天...我们都错了。”
“什么意思?”张泽慧问。
温叙白深吸一口气:“我父亲车上的文件...也是周墨提供的。他当时是温氏副总裁。”
林砚书猛地拍桌:“离间计!他让我们两家互相猜忌,自己侵吞郑氏资产!”
张泽慧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车祸那晚,温父下车查看时,后座还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等等,”她声音发颤,“那天晚上温叔叔车上还有别人吗?”
温叙白和林砚书同时看向她。
“有。”温叙白缓慢地说,“周墨。他说是偶遇,顺路搭车...”
林砚书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看看这个吧。这是我昨晚刚从老宅保险箱找到的。”
视频开始播放——年轻的林砚书躲在温父车后座,偷拍前排两人的对话。
“郑氏的事处理干净了?”温父问。
“放心,所有证据都指向林家。”周墨笑着回答,“就算那两个傻小子查出来,也只会互相怀疑。”
“你确定?砚书和叙白可是好朋友。”
“正因如此才更有趣啊...”
视频结束,咖啡厅里一片死寂。温叙白的拳头捏得发白,林砚书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七年...”温叙白声音嘶哑,“我们互相猜忌了七年,而真凶一直...”
“在我们身边。”林砚书接话,眼神阴郁,“周墨现在是教育部长,正在推动教育城项目。”
张泽慧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他突然回来针对你们,是因为这个项目会触及当年的秘密?”
两人同时点头。温叙白补充:“教育城选址正是当年郑氏的核心地块,地下可能埋着证据。”
风铃再次响起,郑颖儿和沈如亭匆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色。
“找到了!”郑颖儿挥舞着一个U盘,“我爸的加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