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吾思后,我踏上了通往天冠山巅的艰险旅程。
随着海拔不断攀升,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空气也变得稀薄刺骨。
四周浮现出扭曲的时空裂缝,紫色的能量在其中流转涌动,时而能窥见反转世界那令人不安的景象。
为确保它们的安全,我不得不将索罗亚克、路卡利欧等伙伴们暂时收回精灵球中。
历经数小时艰难跋涉,直到最后一缕夕阳即将沉入云海时,我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神奥神殿。
这座饱经沧桑的古老建筑被时空裂缝层层环绕,数十尊王宝可梦的雕像虽已风化剥蚀,却仍保持着威严的姿态。
神殿穹顶四角雕刻着阿尔宙斯标志性的金色圆环,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穿过残破的廊柱,尽头是一片宽阔的祭坛平台,其规模之大仿佛专为迎接某种庞然大物的降临。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祭坛中央,然后从背包中取出那支紫色的天界之笛,笛身在最后一缕夕阳下泛着神秘的光晕,触感冰凉如玉。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整座神殿突然震颤起来。古老而悠远的旋律在群山间回荡,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我从未听过这首曲子,却莫名熟悉每一个音符,指尖在笛身上自如舞动。笛声越来越清亮空灵,在暮色中化作实质的音波涟漪,震荡着周围的时空裂缝。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天而降,将整个祭坛笼罩其中。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却没有失去意识,反而感到身体变得轻盈如蒲公英,被某种力量托起漂浮。
再睁眼时,我悬浮在一片璀璨的星海之中。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无数星辰在虚空中流转,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生命波动。远处,一个巨大的金色十字轮缓缓旋转,巨大而又宏伟的生命存在此间。
【汝来了。】
声音不是从某个方向传来,而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那个存在缓缓转身,眼眸中倒映着无数世界的生灭。
“阿尔宙斯。”我轻声呼唤,声音在虚空中泛起涟漪。
【提问。】
祂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让我的灵魂为之震颤。
“我究竟是什么?”
【容器。承载异界灵魂的器皿。】
“为何选中我?”
【非是选择。是交易。汝之灵魂祈求存续。】
一段记忆突然涌现——飘荡在虚无中的纯白灵魂,在濒临消散时向金色光芒伸出了手。
“我的另外三分之二在哪里?”
【化作基石,维系三千世界之平衡。】
阿尔宙斯的身后浮现出无数光点,每一个都连接着细若游丝的金线。
“为何接二连三将我送至异时空?”
【世界的平衡正在崩坏,毁灭的阴影已然降临。】祂的声音在星空间回荡,【汝与吾曾立下契约——当吾需要时,汝当回应召唤。】
我沉默片刻,继续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汝之使命完结时。】
“那小照前辈呢?”我追问道,“她什么时候能回自己的世界?”
【她之故土已然湮灭,化作星尘。将其救出,已是吾最后的慈悲。】
这个答案让我如坠冰窟。但很快,一个念头闪过:“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拯救她的世界吗?”
【唯有时光回溯,令枯木逢春。】阿尔宙斯的身后浮现出一个破碎的世界虚影,【在毁灭节点前重写命运。】
“那要怎样才能做到?”
【以汝之灵魂为祭。】祂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但代价是——汝将失去视觉,何时复原,吾亦不可知。】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我愿意。”
阿尔宙斯沉默片刻:【明智的选择。待她完成与这片大地所有宝可梦相遇的使命,吾自会来取。】
“最后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完成这里的使命后,我能先去赤——也就是你第一次送我去的世界吗?我想取回我的伙伴们。”
【可。】阿尔宙斯的身形开始消散,【但之后,汝须即刻前往合众地区——新的世界正等待汝去拯救。】
在意识被拉回现实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听见祂的叹息:
【记住,无论失去什么……】
【这都是汝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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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忆
自虚无中诞生的那一刻,祂甚至来不及思考存在的意义,就被混沌中迎面而来的巨人扇了个响亮的巴掌。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或许就此塑造了祂嗜血的本性与记仇的小心眼脾气。将马桶王揍成慢启动、夺取巨人之力、并将其残躯分散投掷到未成形的星体后,原初的“法涅斯”——阿尔宙斯,终于得以静心思索:
我是谁?从何处来?该往何处去?
对被迫战斗的宿命患上了ptsd,祂在星间立下誓言:
要创造一个完美的乌托邦,让人类与名为宝可梦的生物和谐共生。在祂的世界里,绝不容许任何成人向的黑暗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