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建义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停停停,本来星稀都想不到这些,你还故意告诉他,怎样,你这是转行当上月老了,要给他们两个牵线啊,好好开你的车吧!”
高嘉泽悻悻地闭上嘴,“好吧。”
方星稀没太把云建义和高嘉泽说的话放在心上,主要是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喜欢男的,而且柏南也不喜欢男的。
他想的很简单,柏南对他好,是因为他是他的朋友,而他对柏南好也是同理的,只是这样而已。
他将高嘉泽的手机放回了置物台,这时,他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备注,是陆向成打来的。
他单手右滑,接了电话,放到耳边。
还没开口,便听到陆向成有些着急的声音,“星稀,你赶紧劝劝柏哥吧。”
方星稀一听,抓着手机的手就紧了几分,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着急之意,“他怎么了?”
陆向成语速极快地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他的三餐经常不规律吗,所以就落下了胃病,昨晚空腹喝了酒,搞的胃不舒服,今早只吃了一点东西,刚刚见了个合作方,又喝了一点酒,吃午饭的时候,全吐了,这会正胃痛,我看他这么难受,就想说给他吃点药,结果他死活不肯吃。”
方星稀皱眉,问:“你们现在在哪?”
陆向成给他报了个地址,他看了一眼周边的建筑,“我离你们还挺近的,等我一会,现在过去,大概十几分钟到。”
云建义原本是撑着脑袋休息的,听他这么说,连忙直起身来,道:“诶诶诶,这么着急忙慌的,去哪啊?”
方星稀挂了电话,给高嘉泽报了个地址,这才转头,回答云建义的问题,“去找柏南,他身体不舒服。”
刚说完。敢情这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云建义这会只觉得觉得头痛,捏着太阳穴,道:“......他身体不舒服,你跟着掺和什么啊?而且,他这么大一个明星,没有助理吗??”
方星稀道:“就是他助理找的我,说他不肯吃药。”
云建义没话说了。
行,现在是柏南联系方星稀的助理,而柏南的助理联系方星稀,实在是太有趣了。
这要是说出去,都没人信他们两个清清白白。
高嘉泽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放慢了车速,道:“快到交叉路口了,去吗?”
方星稀着急道:“当然去啊!”
高嘉泽看向镜子里那有些沧桑的中年人,问:“义哥?”
云建义觉得自己没眼看了,干脆真的用手掌捂住了眼睛,无奈道:“......我能不让他去吗?”
就算不让,回了酒店,方星稀还是会偷溜出去,到时候还要他自己打车过去,太麻烦了,不如直接送他去。
闻言,高嘉泽直接往右转,那是柏南所在的方向。
方星稀扬起一个笑来,“谢谢义哥!”
云建义再次手动闭上了自己的眼,“......”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外。
刚一停稳,方星稀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往酒店里面跑。
云建义拿着羽绒服在后面喊,“星稀!穿个外套!外面冷!”
哪有人回答他,方星稀早就跑没影了。
高嘉泽转头,道:“他不是还在发烧吗,刚刚才量的三十八度三,怎么这么有活力?”
云建义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无奈道:“还能因为什么。”
高嘉泽将车熄火,面不改色地给人泼冷水,道:“老实说,义哥,我感觉你刚刚跟他说那一堆都白说了。”
云建义已经没力气再说了,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道:“拦不住啊,根本拦不住,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高嘉泽笑了一下,道:“也不一定是南墙吧,反正我觉得,柏南这个人,人品还不错,应该不至于做出这么绝的事。而且,他现在真的是一整颗心都安在星稀身上了。”
一说起这个,云建义就来气,被烟呛了两下,拍了自己的胸口好几下,才稍微缓过来一点,道:“你觉得星稀现在就好到哪里去吗,看看看看,自己上一秒还在医院打吊瓶,甚至是现在都还在发烧,本来刚刚苦口婆心地跟他说了这么多,以为他听进去了。”
他一拍手掌,道:“诶好了,结果下一秒,一听到柏南有什么事,他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慢一秒都跟要他的命一样。不是,刚刚还病殃殃的,想睡想睡的样子,这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诶我不行了,气死我了。”
高嘉泽看热闹不嫌事大,“诶,这是不是网上那些人说的那样,叫什么来着,哦对,双向奔赴!”
云建义抄起一包纸巾,朝他扔了过去,忍无可忍道:“......双向个屁!合着就我一个人为星稀操心!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气死我了!”
高嘉泽把砸到自己身上的纸巾放回去,忍着笑,“我也操心啊,这不是在替他分析终身大事吗。”
云建义差点又抄起一包纸巾扔向他,因为纸巾摆得太远了才罢休,重重地靠回椅背上,椅背猛地晃了几下,皱眉道:“这个年纪谈什么终身,顶多就是谈个恋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分了。”
高嘉泽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大正经地劝道:“义哥,放养吧,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云建义没说话,瞪了他一眼。
高嘉泽忍住笑,劝道:“想开点嘛,他们两个现在还没什么,不用这么着急焦虑这些啦。”
云建义冷哼一声,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腔里喷出,“现在这样还叫没什么?!我看他们两个,再过几天就要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