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干各的?确实。
陈林在一旁听着,伸手挠了挠脸,用动作掩饰不自在。
原来,奇诺和这两位都认识。
宋岭何将所以情绪都藏在了明面上看不见的深处。
两人说得话不能全信,有些,宋岭何觉得那是假的,有些,他不确定,而另一部分,例如向晚和奇诺相识,这点应是真的。
现在,他再看向陈林,便觉得陈林估计和奇诺也很熟。
自己和向晚第一次见面或许是个意外,但这会基本可以确定,后面自己与奇诺、向晚的见面都在若有若无的算计当中。
陈林见几人陷入僵持,自动站出,道:“其实,我认为你们没必要再查下去了。”
他的话将另外两人的视线尽皆吸引过来,他隐隐看见了向晚愤怒不满的眼神,怕惹得对方更不高兴,于是头紧紧低着一瞬也不敢抬起。
很快,他听见了宋岭何依旧温和的声音:“请问,你能说说为什么建议不再往下查了吗?”
陈林对他会提出质疑并不惊奇,相反,他清楚地知道这样才是正常的表现,毕竟对方是受托而来,况且,这场自杀本就存在疑点,就他说的停止继续调查这番话甚至能将他打进嫌疑人的位置,又怎能轻易听从。
向晚也在看他,没说话,但是静默的状态已经能看出她的不满。
现在,一人心虚低头、一人愤怒注视、一人似笑非笑,三人形容各有不同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他们还在医院走廊,三个大高个形容各异地杵在那未免惹眼。
陈林犹豫了下,接着抬脚移步到病房外看了眼状态稳定的林姥姥,放下心,又几步回去,道:“这里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吧。”
在陈林的领头下,三人来到了不怎么有人经过的楼梯间。
“林浪的死确实是自杀。”
陈林终于敢抬头观察两人的神情。
“之前我没说,是因为不敢拿出证明用的遗书,怕姥姥知道了遗书里的内容会愧疚伤心,所以将这件事情的结果完全交由了警方最后由警方确认死亡原因。”
“遗书现在就在我家,你们要是想看遗书,我现在就能带你们去。”
宋岭何:“遗书的存在三个人里只有你知道?”
陈林点头,“林浪说他的死因想藏起来,但是又不想让它们完全消失,就将遗书交给了我。”
他眼神坚定,简直像是要去入党。显然,他用这样的眼神是想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加真诚,但是过分的真诚似乎反而将他话语中的青涩干净掩盖,显得做作虚伪。
他不知道自己表情的效果,只是一直盯着宋岭何与向晚的眼睛看。
宋岭何和向晚对视一眼,点头。
向晚抿唇,双手环胸眼神桀骜,看向陈林的眼神带着被压制的不满,“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你家,记得可不要搞什么小手段。”
面对变脸的好友,陈林悻悻笑了两声,接着带头领两人离开医院。
路上,宋岭何掩住不悦看向又一个偷看自己的陌生人,对方注意到宋岭何看过去就匆匆收回了视线,但并不是每一个偷看的人都是这样小心翼翼,有的当宋岭何看过去了依旧坦然,甚至还有心情和他打个招呼。
在自己被窥视的同时,宋岭何也不忘注意另外两人那边的状况,结果表明他们完全没有需要躲避窥视的烦恼,这些人竟然全部是为了自己一人而来。
他惊讶于自己这个发现,同时不解,因为暂时没法知道真相,故而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将他们的脸记在心上。
“就是这栋,我们上去。”
陈林的家在县城中心,这一片地方的住房都比较老旧,但很方便。就拿陈林家附近举例,他家下面有很多生活必须的小店面,一百里内就是县城里最火热的奶茶店,隔一条街有学校和小吃街,附近更是有大片各式各样的店铺。
陈林家在四楼,进入楼梯间,外面的光线被建筑遮掩,宋岭何脸上落下阴影。
他脚步慢下来,坠在了两人身后,边走,边观察这里的环境。
楼梯间陈旧简陋,但胜在住户素质不错,没往那乱放杂物,是以有了个算是清爽的环境。
也没有异味、没有乱七八糟的涂鸦……
这样的环境勾起了宋岭何过去的某些回忆。
说来也是好玩,当初见到白柯的时候那些回忆像是裹了层绸布被丢到三公里外,无论怎么想都只有给模糊的影子,现在倒好,轻轻松松一动脑,那些记忆竟是恍如昨日。
宋岭何轻扯嘴角,作为最后一个到了陈林家门口。
陈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