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他对白楠的感情和聊天记录表现的一样。虽然白楠是父母选择留下来的人,但他并没有因为执着于这些而对姐姐产生嫉妒,而是在接触了白楠之后被白楠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以身入局成为了白楠的忠实粉丝。
真相是这样吗?顾星不敢肯定。
“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和她想出过的同事都很喜欢她,他们说白楠是个很好的人,有的人还恨不得死掉的是自己。”
白柯嘴角抽了下,似乎是在冷笑。
顾星一边不动声色地端详白柯的神情,一边动作自然地从腰间口袋中打开录音笔摸出小本子,嘴上动作不停:“白楠出事那天你在做什么?”
案发地点附近的监控坏了,只能通过证词寻找被询问对象口述活动地点附近的监控或者找人进行验证。
……
“父亲,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客厅,宋岭何正被宋居仁放在手边转圈观察。
宋居仁眼带称赞地看着自家孩子,惊叹:“以前没发现,现在一看我们岭何真是长大了,瞧瞧,又高、又帅,除了我们家还有哪能找到这么帅气优秀的小伙子。”
他对宋岭何上上下下打量,那一声声惊叹从他嘴中吐出来语调越来越高,似乎越看越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自家孩子难道是刚从原始森林中跑出来的稀罕玩意吗?
宋岭何面对似乎在看猴一样观察自己的父亲,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爸,我真的要走了。”
“哎呀,你又没什么要紧事。”
现在的宋岭何很后悔,早知道他就提前找个好理由糊弄下宋居仁了。
宋居仁在宋岭何扯自己袖子后看向宋岭何的脸,只见他神情奇怪,平直的下眼皮上那双微圆的眼睛灵动平和,看着本就软乎,此时眼睛睁大了点,唇微抿、嘴角上翘……似乎是在撒娇?
儿子向自己撒娇,宋居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将宋岭何推给了柳行墨。
宋岭何没看柳行墨,只是瞥了无良父亲一眼就要走人,但被柳行墨叫住了。
他转身,和柳行墨对上视线。
只见他面前的女人黑裙红唇,艳丽逼人。她带着戏谑地和宋岭何对视,似乎只是在和宋岭何玩什么幼稚小游戏。
红唇轻启,压低的声线从她口中吐出,“宋岭何,你这么无视母亲是不是不太好?”
昨天不好的回忆骤然涌上脑子,弥留的情绪上来,宋岭何霎时间冷下脸,不顾宋居仁的阻拦毅然离开。
离开宋家的大门,他一眼就看见了停在宋家门口的兰博基尼,宋岭何径直走上去大力拉开车门上车,在张德贸惊疑不定的眼神中面容冷淡,冷声道:“走。”
张德贸结巴的应下,然后带上宋岭何驶离宋家。
待离宋家远了,张德贸觑着宋岭何的神情,掂量完他心情后小声询问:“哥,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啊?”
宋岭何深吸口气,闭眼看向窗外密集穿梭的车辆,阴天的清白光线落在他脸上,将他的不耐和烦躁无限放大。
“哪来什么不对劲?有闲工夫就好好开车,别管那些有的没的。”
听着有点冲,张德贸缩了下脖子。
“哦。”
张德贸在外人面前已经算是个脾气好的了,在宋岭何这个熟人面前更别说,他对宋岭何心情不好时候的状态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很会掂量情况和宋岭何相处,就像现在,宋岭何明显正在气头上,张德贸就暂时少说点话,等他缓缓。
几分钟后,两人到达目的地,是张德贸的独身居所,一个小型别墅。
进入别墅,张德贸做主将宋岭何迎上了楼顶天台的花房中。
天空阴云密布,光线清白沉郁,但花房中的灯光是暖色的,暖色灯光柔柔打在一盆盆金贵的奇葩上,反射出清新鲜活的色彩。花房中有个被放在等高白玉兰旁边的躺椅,每当宋岭何来到这里那都会是他的地盘,这次也不例外。
宋岭何冷脸躺下,双目无神,像具失去了情感的尸体。
张德贸坐在小凳上觑着他,看见了他脸颊上的血痕,细细长长一条,已经结痂。他惊恐地抿起唇,睁大眼睛目光投向地面。
完了,突然有点不敢问了。
过了会,他闭眼深呼吸,重新拾起勇气,“哥,你家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