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姨,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姜敏的女生。”
提着菜篮的大婶挑菜的手顿住,转过身,“嘶,你怎么知道我认识?”
原本还带着笑的脸板起露出狐疑,警惕看着常珩。
常珩本身相貌就优越,看起来不像坏人,“姜敏同学说过她也住在这片小区,我们今天碰巧路过,看您也从小区出来所以我斗胆猜测一下。”
大婶松了口气,“我倒真认识这个孩子。”
“那真是有缘,姜敏很久没去学校了,您知道她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们都很担心她。”常珩皱起的眉让这段话更有信服力。
“小敏是个好孩子,长得也漂亮从小就讨人喜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后,变了,她经常偷父母的钱,学也不去上了,”大婶唏嘘,似乎真的为这个女孩感到惋惜,“既然是她的同学,能劝也劝劝,大学还是要读的,不然像我一样当个家庭主妇,没有工作,大字也不识几个,哎……”
“您别这么说,家庭主妇也很伟大,家里没您一天,啥都乱套。”时幸插嘴。
大婶眼角堆出皱纹,“没注意这还有位小帅哥,你也是小敏的同学?”
时幸瞥了眼常珩,摸了摸鼻子,开始撒谎,“嗯,所以姨是什么事让她变成现在这样?我是班干部,希望能帮到姜敏。”
大婶思考片刻,有些不真切回忆,“我也是听来的,那两口子怀了个娃娃,想让小敏以后有个伴,但小敏不同意,那段时间就经常吵架,想让她妈妈打掉这个娃娃,但知道的时候娃娃都三四个月了嘞,不好打,何况那老姜两口子是真喜欢娃娃,女儿再不同意也要生。”
“为什么不想妈妈生?”时幸问。
大婶又拿了个白菜,“傻呀,再来个小的怕你争家产,之前楼里老辈家里生得多,一不小心心梗去了,那套房子家里几个小的一直争,小敏也是个大姑娘,听过不少这种事,两口子要是个妹妹还好说,就怕是个弟弟,我们都怕重男轻女,有了小的忘了大的,算了算了,都是孩子,我说什么呢。”
时幸舔舔嘴唇,听得入迷,追问道:“那姨,后来这个孩子咋样了,生下来了?”
他记得当初的档案里,姜敏是独生女,家里没有弟弟妹妹。
“后面闹起来两口子也焦虑,小敏她妈有天夜里起来晕倒,当天救护车来了,一查孩子流了,是个女娃。”一边说大婶一边摇头。
“下次遇到姜敏我会劝劝她回学校,姨希望您别让姜敏同学知道我俩知道这事。”
“小敏还有你们这样的同学真是好福气,希望她早点回去上学吧,天天去酒吧打工,晚上多危险啊,她父母也是,估计是不管了,孩子晚上也不咋回来,也就前几天我看到过一次,回来又和那两口子吵架要钱,这哪行啊。”
常珩道:“酒吧打工?”
时幸反应过来自己和常珩此行的目的,附和,“姨我们还没成年,打工不犯法了吗?”他同样看了眼常珩,像是点他。
“说来话长,那酒吧,”大婶凑近,低低道,“是个黑的,,这种地方才不管你成年,真是黑心得很。”
时幸点头,“确实,什么地方,给我避雷一下。”
见大婶表情奇怪,他又立即改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这种地方就应该举报,要大家都别去。”
“哼。”常珩浅浅发出笑声,被时幸蹬了一眼。
大婶道:“地方很偏僻,叫什么我不记得,但是听说是个打黑拳的地,不干净,别家的事你俩也别参合,那地方□□可怕得很,别去别去。”
黑拳?!时幸看向常珩,他没什么表情。
“谢谢姨,您放心我们不会去的,姜敏我们遇到也会开导。”常珩客套了几句就带着时幸离开了菜市场。
时幸深吸一口气,“看不出来,你这么会说话。”
“我们要去那个酒吧。”常珩突然说。
时幸猛地看向他,“你疯了?”
常珩转向他,道:“没有。”
“不行!”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常珩去。常珩的眼底带着不解,时幸硬着头皮道,“你没听姨说那里是□□的地盘,我们俩高中生出了点意外怎么办?而且谁都不知道酒吧在哪。”
“我知道。”
看着常珩坚定的眼神,时幸心里涌上一股不详,“你……你为什么知道?”
“我之前在那里打过黑拳。”常珩说的坦然,但时幸可不能接受得坦然,他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