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峰拽了一把泽村，感觉自己眼睛花了，“大地，你看那个是不是菅原？”

“？”泽村循声看过去，然后露出了同款表情。

东峰已经开始短道速滑，“我就说菅原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训练……居然是有女朋友了！还是隔壁班那个很有名的美女……！”他原地蹲下画圈，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狗的芬芳和阴暗，“不会以后就要专心谈恋爱从此神仙眷侣然后退部然后就留我们俩吧！”

泽村给了东峰一拳以正风气，“你能不能别看轻小说了！这么会想你怎么不去成为小说家投稿啊！”

然后两个人一起狗狗祟祟蹲在花坛后面偷看菅原和知名美女清水洁子。

“前辈，”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在干嘛？”

差点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原地尖叫出声的东峰被泽村紧急闭麦，“别叫！”他小声呵斥东峰，然后扭头看见了日向也蹲在他们旁边。

“日向？”泽村松了一口气，“我们在看菅原……你怎么发现我们在这里的？”

“前辈，”日向非常迷惑，“你们俩怎么看也不是这个半米高不到的花坛能挡住的吧？”

“……”

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是啊，怎么能挡住呢？”

这下是真的鬼叫了，尖叫三重奏里菅原把日向扒出来摸摸小狗头，然后看向队友，“你俩发什么疯呢？”

“咳咳，”泽村正色，“这不是你好久没来训练了我们来看看……”

菅原一人一拳，“你们瞎想什么呢！我可没聋，旭！”

被点名的东峰浑身一颤。

“给人家道歉，”菅原严肃，“咱们之间关系好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随便开女孩子玩笑！”

“对不起！”东峰乖乖道歉，眼泪汪汪，“我不是故意的，清水同学我请你喝饮料吧……”

“没关系，”清水笑了笑，在花坛边坐下，“我正好在和菅原聊起社团的事情……”

“说起来，”泽村说，“清水同学是回家部的吧，没有加入社团吗？”

“对，”清水把头发别到耳后，“我初中是田径部的……也代表队伍参加过比赛，”她看向乌野最出名的社团的明日之星们，“我当时觉得压力真的很大……所以高中就没打算继续参加社团了。”

“所以我才和清水同学聊天嘛，”菅原敲诈东峰买牛奶，接过一瓶递给清水，另一瓶放在蹲着听他们聊天的日向头上，“因为都是这种正赛压力很大的情况。”

“菅原——不要退部啊！”

“旭，你要不改行去短道速滑算了，”泽村无奈，“菅原要是真的要退，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们聊天了。”

“我当然不会退部，”菅原从地上把喝牛奶的小狗抱起来，“我最近只是在看青城的……或者说北一的比赛录像。”

“？”

“我们一直没有正视过青城，对吧，”菅原玩日向的头发，“我们知道白鸟泽的每个人的特点，但是轮到青城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好像感觉他们一直就那个样子。”

“所以我想，”菅原说，“知己知彼……我得先对青城有正确的认知才行。”

“Bingo！”日向鼓掌，“不愧是菅原前辈！”

清水笑起来，“菅原很厉害，”她说，“我要是一年级首发然后输掉了乌野一直以来的春高，我估计早就想退了……”

“不会的吧。”日向说。

“？”

“学姐说你高中才没有继续参加社团，”日向叼着吸管，“那么至少初中的比赛，你都坚持到了最后的对吧！”

“这可不是临阵脱逃，”他信誓旦旦，“学姐是认认真真完成了last bow（谢幕演出），完美谢幕的人吧！”

“无论胜负，坚持到了最后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这位是……？”清水一愣，“菅原你的弟弟吗？”

“不哦……”菅原拉长了声调，把日向举起来，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满脸自豪的介绍，“这位是乌野的基石，乌野的天才，日向翔阳！”

没有哪个乌野的学生没听过乌野的天才教练的传说，清水当然也不例外，她很佩服，“好厉害。”

她说，“突然觉得，排球部真不愧是乌野最厉害的社团啊……菅原也是，日向也是，都好厉害。”

“？”

她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里，“我不觉得我是能够肩负起胜负的那个人，但是无论是日向还是菅原，好像输掉春高之后一点都没有放松和泄气呢。”

“因为……”日向说，“我们不是一个人嘛！”

他扳着手指头数，“排球场上有六个人，自由人不好接球的话，副攻手会想办法创造机会，二传手传不好球的话，接应和自由人会帮他，攻手扣不好球的话，二传手自由人会为他开辟道路为他兜底……排球就是这种互相支撑着的运动。”

“赢是大家的胜利，输也是一起分担失败。所以就没有必要害怕嘛！”

“就是这样，”泽村拍了拍菅原，“一个人看录像没什么意思吧，晚上下训之后一起看吧……别一副只有你需要了解青城的样子。”

“就是这样，没错吧！”日向冲大家比了个大拇指，“我们乌野就是这样的！”

“那个，”清水问，“请问你们的训练，开放参观吗？”

“啊，”泽村说，“入门那边开放，不限男女，不过那边只在周末会训练，今天没有，我们给女排供了不少好选手呢！正选这边的话不开放，因为这边强度比较大，没有基础很容易被误伤……”

“那就可以了，”清水说，“我也只是想看看而已，谢谢。”

告别了之后还有训练的排球部四人组，清水先回了教室。

这就是乌野男排啊……

她想。

学校最耀眼的社团，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有机会的话，也去看看好了！

“说起来，”走进体育馆里，菅原问日向，“小夏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