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看了徐倘一眼,缓缓道:“没有不满意,你们辛苦一天也累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赵嫂受宠若惊,“这,这,咱们怎么敢跟老爷夫人一起吃饭,”她立在那里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
还是楼见语发话,“老爷觉得你做的饭不好吃,你自己来尝尝。”
说完,赵嫂一脸不可置信,拿起一双多余的筷子尝了一口,怀疑道,“没有问题啊。”
楼见语则是和裴湛相视一笑,“既然吃了,那就一起吃吧。”
赵嫂才恍然大悟,扭扭捏捏地坐下来,四人围坐一桌,一开始,徐倘还有些拘谨。
裴湛见状对楼见语说,“你去把我酿的酒拿出来,我要好好感谢徐倘多日的操劳。”
赵嫂想要去,被楼见语制止,“你不知道在哪里,还是我去。”
这酒是裴湛给楼见语作栗糕的时候,怕她噎着,特地给她酿的,香也醉人。
酒过三巡,徐倘便有些撑不住了,他不像以前那样木讷寡言,而是像倒豆子似的讲起话来。
他的手乱舞着,“大人,你不知道,夫人每天闲暇的时候,就对着两个松塔发呆,还对着它们骂你。”
楼见语想要捂住他的嘴,却被裴湛快一步拉住了手,“你继续讲,骂了我什么?”
徐倘乐呵呵的,“夫人骂你,当初一声不吭就撇下她不管,她骂你狼心狗肺,没良心。”
“哦?是嘛?真的有这件事?”
楼见语一溜小跑跑了出去,裴湛只当她害羞,并没有多想。
但不多时,楼见语拿了一块抹布就要往徐倘嘴里塞,却被裴湛拢在怀里动弹不得,“徐倘,你继续说。”
赵嫂满脸欣慰,徐倘已经不知东南西北,“夫人今日没有等你,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去寻的你。”
“我知道。”
这回轮到徐倘傻眼,“大人您真是,”他最后也只是憋出来四个字,“心胸宽广。”
“你先会屋,我有话和徐倘说。”裴湛对着楼见语说到。
裴湛合上门,徐倘还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
“不必再演戏了,人都走了。”
他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眼中的醉意不见,神色清明,“大人要说什么?”
“想必丞相大人派你来,有他的用意,”裴湛坐的端直,“你可以把消息传给他,但是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你心里应该明白。”
这个高大的汉子发现自己虽然站着,但是气势却远远比不上坐着裴湛,“小人知道。”
裴湛推门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你和赵嫂,照顾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