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树很快就过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迟暮。
沈昭月一下子就愣住了,手里的信突然给不出手。
陈嘉树问:“找我什么事?”
沈昭月戴着金丝边圆框眼镜,她近视六百多度再加一百五十度的散光,没了眼镜,看方圆三米的东西都是圆的,大部分时间她会戴有框眼镜,偶尔会戴隐形眼镜。
沈昭月捏了捏眉心,没有去看他,把信递给他,“那个……师姐让我给你的。”
陈嘉树没有接过那封信,“师姐?”
情书?
卧槽,什么鬼?
沈昭月怕他想歪了,说:“别乱想,你看完信就知道。”
陈嘉树接过信,“哦!没其他事情了?”
“没。”
“那我走了。”陈嘉树和迟暮一起离开,沈昭月跟在他们身后。
陈嘉树回了下头,“你怎么还跟着我?”
“回班里就这条路啊。”沈昭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怎么?这路是你开的,不让走啊?”
陈嘉树闭上了嘴。
迟暮看向沈昭月,故意放慢了脚步,和她一起走。
陈嘉树:“……”
什么鬼?铁树开花了?
沈昭月对迟暮浅笑,抱怨道:“你看到联赛的试卷没,好难啊。”
“除了语文,其他都还好。”迟暮说。
沈昭月说:“语文很简单啊,物理和数学超难,我看了头疼。”
迟暮沉默了一会儿说:“觉得难就不要做,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上面。”
沈昭月很是苦恼,“可卷子明天要交啊。”
“不做也没关系的,数物化生有我、嘉树、高鹤、许霜,语英有你和舒缘,你只要把语英的题目做了就好。”
“这样啊!”一下子少了300道题,沈昭月瞬间觉得舒心了许多。
这天晚上,沈昭月做完作业准备睡觉,陈嘉树给她发信息:这信是你写的?
沈昭月解释:不是。
陈嘉树:你还敢说不是,我认得你的字。
沈昭月:是师姐让我抄的。
陈嘉树:承认是你写的会死吗?
沈昭月无奈:我发誓是师姐要我抄的,我要是骗你了,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陈嘉树愣住了:那倒也不必发这么狠的誓。
沈昭月把她和师姐聊天的内容截图发给他。
陈嘉树彻底无话可说了:行吧,替我谢谢师姐。
第二天,沈昭月到了教室,陈籁破天荒地在教室里玩手机。
“真稀奇啊,你竟然没有踩着铃声来教室。”沈昭月揶揄道。
陈籁不答反问:“听说你给陈嘉树写情书了?”
沈昭月:“……你听谁说的?”
“不知道,昨晚晚自习,班里都在传这个事,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给他写情书。”
沈昭月心好累,为什么她三番四次地被传流言啊,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学霸班也这么无聊的吗?谁传出去的啊!
我的天啊,这有完没完啊!
沈昭月没好气地问:“我就问你听谁说的?是不是杨筱珺?”
陈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沈昭月道:“无不无聊啊,真的是。”
“所以……这是一场误会?”
“那当然了。”
陈籁笑道:“那就好,我就说你不可能看上陈嘉树的。”
说完低头玩手机,沈昭月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笑得很是幸灾乐祸,凑前看了一眼,她看到了他和杨筱珺的聊天记录,不看还好,一看就火烧心。
陈籁:假的,我就说她看不上陈嘉树,我赢了。
杨筱珺:她是不是骗你啊?我和梁昕珊亲眼看到她把信给嘉树了,还有啊,我昨天还听到嘉树说他给她投票了。
陈籁:她说没有就没有,我赢了,你别不认账。
杨筱珺:不行,我要问嘉树。
沈昭月心里窝着一团火,说话的声音拔高了几分,“陈籁!你们无不无聊啊,怎么能拿这种事情打赌!”
“别生气啊。”陈籁把手机揣兜里,安慰道:“我正是因为相信你看不上他,我才敢赌的。”
陈嘉树:“……”这他妈……到底谁看不上谁啊?
同学们正看着呢,沈昭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赌注是什么?”
陈籁心虚道:“就……就我赢了,她做我女朋友!”
“陈籁,你他妈……你……我祝你们立马吹!” 沈昭月拿起书砸在他身上,真的太气了,流言都传成这样了,他不帮她解释就算了,还打起赌来,让流言越闹越大。
“不是,我才看到和她好的机会,你别咒我啊。”陈籁道:“我错了错了,我向你道歉。”
“去死吧!”这对狗男女!
陈籁:“……”好凶啊!
杨筱珺:“……”要不要这么毒!
陈嘉树:“……”
这人得罪不起啊,他还三番两次在得罪她的边缘里反复旋转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