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水池开始沸腾了。
“什么样子的?”钟时棋加快语速询问,体能逐渐下降。
他尝试过爬出去,但边缘滑得像抹了油,手根本扒不住。
公民:“一个很小的圆,就像袖口大小,是救人留下的。”
袖口?
钟时棋顾不上细想,只一味套话,“好,那你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回答行长关于孤不孤独的话的?”
“我说如果孤独是必然的,我会让它成为我的优势。”
“你这回答还挺......”钟时棋顿了顿,无言评价,“可以的。”
“当然。”公民扬起骄傲的脸,“这句话可是连行长都非常认可的一句,在我成为成型公民后,亲自在瓷板画背面写上了这句话,说是专属于神女的词。”
专属于神女的词?
真是有意思,祈祷词也是人造的。
钟时棋暗自沉思着。
突然背后的鉴宝师们逐渐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身上的麻绳被热水煮到脱落,碎成一块一块沉进水底
这群人全然没了清醒时的和善,每个人都充满攻击性,脚踩发烫的池底快走而来。
明知这是梦境,钟时棋还是带有一丝慌乱,他利用梦境内外的杜轻宁信息差套出祈祷词的内容,现在只要一字不差的念完就能成功。
【时间剩余四分钟。】
钟时棋热得不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刚张嘴,一只手覆上来,从背后硬控住他。
“梵仪笙。”公民叫他,声音很轻,“你是要走吗?”
钟时棋呜咽说不出话,扇骨打在他们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毫无杀伤力。
“这里是梦境啊。”公民笑,笑容粲然,人畜无害,“他们是打不死的。”
钟时棋上半身全被控住,只有下盘还能动弹,他毫不迟疑踹起一脚直冲背后捂住他嘴的纵司南,然后脑袋一转,砰的撞开两人的间距。
【时间剩余两分钟。】
趁这个距离,钟时棋飞快地重复公民的那句话,半熟的鉴宝师们再次飞扑上来之际,昏暗的视野里骤然天光大亮。
耳边仅剩公民喃喃自语的回音:“我的脚脏了啊。”
他慢慢把脚探进水池,只见上一秒还干净的池子里,瞬间被鲜艳浓厚的油彩层层淹没。
“咳咳咳!!!”
钟时棋背摔在地上,忍不住咳嗽几声。
系统音淡淡传来:【恭喜您完成任务,按照您的行为表现为您增加20%扮演值(未达30%是因为使用捷径手段套话),当前扮演值总共为45%】
【扮演值已超30%,系统将奖励您一个关于角色梵仪笙的线索。】
墨蓝的天幕之下,钟时棋疲惫躺在原处一动不动,半空浮现出一行小字,他默默睁大了眼。
“你躺在大厅门口不合适吧?”半米开外,一道漆黑的阴影坠落到他的身上,“挡路了。”
钟时棋看了眼,没搭理他,突然,又回头瞄了眼,蹭的翻身站起来,一把抓住了杜主办人的手腕。
“你做什么?”突如其来的接触给杜主办人吓得不轻,他下意识想甩开,却被钟时棋用两只手紧紧攥住,并没有任何觉得这个行为不妥的想法,扯开了杜主办人的袖口。
“我看个东西。”钟时棋仔细观察他手腕处的疤痕,应该跟梦境里的公民描述的差不多。
“看什么?”
皮肤与皮肤相接的温热,使杜主办人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感觉今天温度有些高,身上热热的,耳朵也泛出红色。
“你这疤痕怎么来的?”钟时棋没看到他的微表情。
丝毫没注意身后陆续通关的纵司南和菲温尔。
杜主办人:“被人抓的。”
“哦。”这么一形容,又不像了,“是救人时候被抓的吗?”
“是。”
“救谁?”钟时棋瞬间抬眼,望向面前男人的眼睛。
“一个学生吧。”他回答的很模糊。
“哪里的学生?”
“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问这些合适吗?”杜主办人终于收回手,揉着手腕瞪了他一眼。
“......”
算了。
反正目前已经足够确定杜轻宁就是神祷的第一位人造神女。
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提升扮演值才能破局。
其他的事情出去副本再问也不晚。
杜主办人看他的眼神异常莫名其妙,不理解的走人。
身后的菲温尔凑上来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怎么还拉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