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买下吉原游廓这个想法,宇智波斑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多早呢?早在他第一次去时。
可吉原游廓并不是忍者能够干涉的地段,即使宇智波曾是贵族。
那是大名以及贵族默认的存在,那里的主人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相比于其他地段的混乱无法,吉原可谓是一片平静。
无论外面翻天覆地,吉原始终都是温柔乡销金窟,从不曾变过。
没有任何人敢在这里闹事,因为迎接他们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结局。
这里的游女无需担忧会被强者入室杀死,她们安睡在这个国家权利最大人物的掌心。
可真的睡得安心吗?
宇智波斑原以为这里很安全,即使失去了贞洁,可在这个乱世,又有谁真会在意那些东西?
只要能好好活下去能抵一切。
可就在这里,宇智波斑听过他此生最难忘的哀嚎。
那声音中的绝望,比被审讯的忍者更甚。
那声音中的哀嘁,如喉中泣血。
宇智波斑二十岁那年,那年他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声名鹊起,成为了火之国…不,是整片大陆数一数二的强者。
可这天,宇智波斑没有去庆祝,他去了吉原。
他站在吉原门口,从日头西落到吉原亮起灯笼
他看着,数着,听着。
一千九百人。
这个数字是只这一个时辰进入吉原的人数。
一个时辰……
宇智波斑笑不出来,他看着这个国家的主人推崇着游廓,并对其他从属表明不会废除游廓制度。
这代表什么?
上层人的推崇会被下层人视作榜样,他们疯狂的追寻着唯一和那位大人相同的欲望,将好色之举说得好像是英雄拯救国家一般。
逛游廓犹如上厕所,这是他们所有人的评价。
这其中含义的可怕程度,宇智波斑仅仅是听,都觉得浑身发凉。
可他无能为力。
即使他是这个国家最强的人之一,他也无法改变这种制度。
曾经的他也认为只要活下来就好,可他也从未问过游廓的那些女孩,她们愿不愿意这样活下去。
那天夜里,宇智波斑也走入了吉原。
他并没有特意去挑选,只是随意选了一个女孩。
进屋后,女孩低眉顺眼,甚至不敢看他的容貌。
他问,对方就答,答的谨小慎微。
宇智波斑能看到,她的身体在抖。裹着华丽衣裳的身体在颤抖,好似在恐惧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接受不了的酷刑。
于是宇智波斑明白了,他认为的交谈对于她来讲是一种陌生,陌生到她宁愿用身体来进行一场稀松平常的侍奉,也不愿意踏入这种未知的恐惧。
宇智波斑无法,对她使用了幻术。他又问:没有选择的活,有选择的死,你选择哪边?
她说:我想有尊严的死。
她说:如果活下去是现在这样活着,我宁可像是那些男人一般,在战场上轰轰烈烈的死。
她说:可我已经到达不了那个梦想世界。我已经决定今夜自杀。
她说:我好疼,好疼。
宇智波斑闭了闭眼,耳边是对方剖心的真言,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可她的话却让他觉得愧疚。
他什么都没有做,可他却因为自己是男人,自己是那些折磨她的人同性……就觉得无颜面对。
宇智波斑给了她一个梦,一个完美的梦。
出生在宇智波,有美满的家庭,信任的同伴,交心的恋人,能够掌握自己生死的力量。
她睡了,满脸是泪,嘴角却翘起来。
原来她笑起来也这样明艳,自信张扬,那样充斥着活力的笑意终于显露于世。
宇智波斑在睡梦中杀了她。
他救不了她,游廓的游女不允许赎出,他破不了这个规定。
宇智波斑出了门,店里的老板娘得知她死了,非但没有对他发火,反而胆战心惊的要给予他赔偿。
宇智波斑看着她脸上的谄媚,好似透过了这层气囊看到了她的怨恨与不甘。
他并未说什么,转身便走了,但又并未走远。
他隐在暗处,听着她们上楼处理她的尸身。
他听到哭声,还有人摸着她的脸,在说: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笑,好快乐的模样。
老板娘在一旁说:刚才那位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
旁边的女孩抱起她:我听说宇智波的幻术天下无双,真好,真好啊…如果可以,我也想在这种幻术中沉沦…一定非常快乐吧……
又有人说:会是什么样的幻术呢?在幻境中织姐姐像她梦想中的那样拥有杀死男人的力量了吗?她自由了吗?
老板娘说:……嗯,一定是的。毕竟她笑得那样开心,我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笑容。
宇智波斑离开了,已经无需再验证了。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
………
夜晚的降临昭示了繁荣,黑暗滋生了欲望。
人是抛却不了本能的,他们只会选择压制或者是放任。
这里是吉原游廓,正是放任欲望之所。
早樱花见选择应苦藤之约正是因为如此。
她明白主体的执念,吉原犹如一根针始终扎在主体的心脏处,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反而越扎越深。
她驻扎在国都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吉原。
她会为主体了却这一桩执念,以樱花之名。
吉原这个地方,不仅仅有游女,还会为拥有特殊嗜好的客人提供游夫。
游夫当然是男孩,年龄从十一岁往上不等,甚至更小的,有些几岁就被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