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描述果然不错,眼前的柳青皮肤白皙,眼神像是春波流转,柔情绵绵,一颦一笑倒是真挠的人心痒痒,不愧是头牌,可赵仅临并非临王爷,他象征性安抚柳青,随后吩咐人把肇事者押上来。
肇事者衣衫褴褛,外衣不知道掉在了,只有一件白色的里衣飘飘洒洒搭在身上,白皙但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偶尔显露的疤痕看起来已经被教训过了。
他低垂着头,被两人拉扯着强迫跪在赵仅临面前,这场面倒让赵仅临无措了,柳青在看自己,众人都在看自己,大家都在等着自己发话,赵仅临急忙咳了两声,应付道:“为何打人?”
……场面寂静,视线从赵仅临身上转移到了肇事者身上,可对方垂着头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有意思,赵仅临又问了一遍,对方依旧没有回答。
他想着王爷这样一个形式作风,眼下应当急了,于是便吩咐手下将人的脸抬起来。
这不抬起来倒还好,一抬起来却让赵仅临后悔不已,对方显然已经昏了过去,嘴角处还渗着血,一头墨色长发飘散在肩头,即便是这样狼狈赵仅临也还是认出了对方,这是——白故。
或者说,是这个时空的白故,他怎么也在这里?
裂缝合上的前一刻,满嘴是血的白故还让他记忆深刻,他不知道眼前的白故是好的还是坏的,但看着被打成这个样子还还手不了,想来并非那个手眼通天的恶鬼。
赵仅临思索片刻,便吩咐人把他带走了,柳青不可思议地看着赵仅临的脸色,原本还想再说几句话,却只看到了赵仅临离开的背影。
马车上赵仅临问手下,白故来恨海情天的原因,以他的想法对方既然是来了,想必是知道赵仅临的脾性,都落入深谭了还在乎谁和自己一起吗?赵仅临不明白白故为什么要大闹恨海情天。
下人一听这个可来了兴趣,喋喋不休又加入主观情绪跟赵仅临说了一堆,大体上就是白故假清高,都一脚踏进戏班子了还整天想些别的,整日里看些闲书,招惹了柳青这才被打了。
这情况倒是混乱纷杂,赵仅临揉了揉眉心,示意手下别再说了,可对方还是喋喋不休,“王爷,不过这个人长的倒是比柳青好看,如果好好培养肯定是下一个头牌。”
话音刚落,不知道何时醒过来的白故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他几乎要跳出马车,去撕咬刚刚说话的下人,“谁给你的胆子议论我!”
这一举动吓了赵仅临一跳,可白故被五花大绑,看着激烈地动作实际上翻不起多少风浪,赵仅临轻咳一声,开口道:“好了!别白费力气了。”
被揍得伤痕被绳子又勒得加重了几分,有的已然血肉模糊,赵仅临看向白故,白故也看向赵仅临,但对方似乎一点也不认识自己了。
“堂堂亲王,私底下竟然做这种勾当,这京城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您,王爷不妨想想若我说出去,您的处境会如何?”白故的话似乎很有冲击力。
但对于眼下的白故来说没有一点攻击力,因为他根本意识不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还是先想想,你怎么才能说出去?”
“你…额…”白故的狠话憋在了嘴里,撕扯的伤口让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赵仅临叹了一口气,马车摇摇晃晃来到了王府,他托人叫来了医官,又吩咐手下去调查白故的身份。不过最后伤控制住,身份却没查出来。
只说白故是个平常人家,但父母因病去世,自己出来打工结果被人骗,因为长的还成就被卖到了恨海情天,怪不得要大闹恨海情天呢。赵仅临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白故,忽然觉得白故心酸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