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到底,林路萧占理,但露姐却又无辜,江起愁得头发都抓掉了一大把,请贺译想想办法。
露姐装得很大方,在厨房给江起炖补汤。
完全没去管身后的两人在交头接耳,身子挨着身子出谋划策,“萧哥怎么样了?”
贺译叹气,“醉得不行,这会儿正睡着呢!”
“要不我让露姐过去照顾他?”
“先算了吧,其实露姐心里也不好受,至于萧哥,我先打个电话给大哥吧,让他过来把人先领回去。”
“这事就不管了?”
“怎么可能不管,反正你看着办吧,我觉得萧哥就是拧巴,不过有人能治。”
江起有些不信,斜觑地看着他的侧脸,但贺译就是不说,还卖了个关子,江起没办法,只好不理他,改投厨房露姐。
露姐一脸平静,慢慢地搅动着锅里的稀粥,一看就不是给她吃的,旁边的排骨汤冒着热气,也不知在想啥,像个机器人一样,江起忽然从她背后穿手抱上去,下巴搭在江点露的后背,闷声道:“露姐,你别难过好吗?我和贺译一定会处理好的。”
“没事,不用担心我,对了,还没问你,身体真的没关系吗?”
江起轻轻地在她后背晃晃脑袋,“没事,就是贺译小题大做,不然我这会儿都跟史今拍上戏了,因为这个原因导演都给我放假。”
“人家也要对你的身体负责的,你万一有个好歹,怎么跟我交代?”
江起噘嘴,心里还是担心江点露和林路萧万一这次分手了怎么办。
贺译在阳台打电话,故意关上了阳台门,也不知道跟电话那端的人说的什么,江起扭头看他,他正靠在阳台上和她面对面,见有视线过来,还忙给她招手。
露姐心情不好,陪着江起喝了碗汤就睡了,昨晚她熬了一夜,一早又赶了趟飞机,随之而来就是和林路萧的争吵,脑子里一团浆糊,这种心绪她已经好多年不曾有过,直到林路萧的出现。
睡得迷迷糊糊,总在做梦,江起蹑手蹑脚地去拉上了避光窗帘,又倒了杯水放床头,把她的手机音量调低,才垫着脚出去。
贺译靠在门框上问:“睡着了?”
“嗯,不过心事重重地样子,睡着都拧着眉。”江起沉着脸,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贺译将她揽过来,对着自己,“放心吧,我大哥晚点过来,带着帮手呢!”
“谁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还神神秘秘呢!”昨天,贺译的爸妈已经买机票走了,打算从渝州飞国外去旅行一圈再回去,贺译乐得清闲,说正好不打扰江起休息。
贺妈妈看着江起只笑,要早知道会发生这些,她说什么也把人留住,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两人像两条咸鱼,一人占据沙发的一边,贺译时不时地回房间看看林路萧,江起则捧着手机问史今,想在他那边取取经,结果吴哥说史今一个寡王,能取到什么经,江起摇头心说自己就是病急乱投医,但史今还是关切地问她露姐情况好不好。
「当然不好了,只是她一直忍着。」和当年曝光了她渣爹的时候一样。
史今一本正经道:「那可得注意,情伤最伤人。」
江起想给史今一个暴荔,隔空却打不着,但还是起身去卧房看了看,露姐蜷缩在床上,被子被她裹在一起团成一团,一看就是没什么安全感。见她没什么动静,又悄悄退出来。
又过了十分钟,江起还是不放心,再次偷偷摸摸地进去,发现露姐出了一脑门子汗,头发丝都打绺了粘在苍白的脸上,她突然慌了起来,上手一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不行,她赶紧喊贺译,“贺译,你快进来,露姐不对劲。”
贺译大跨步过来,看见露姐那痛苦的神情,担心露姐跟小美一样,立即抱着人往外走,“上医院。”
林路萧是被渴醒的,贺译的房间里啥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人最近怎么过的,只好过来江起这边,晕晕乎乎地像踩棉花一样手里端着空杯,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自己开了,贺译抱着晕过去的江点露,直往外冲。
林路萧瞬间酒都醒了,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露姐现在高烧,我们送她去医院。”
林路萧心里忽然被揪着疼,杯子一扔,把人从贺译的手里接了过来,忙吩咐,“去开车,我来。”
贺译有些担心,“你行吗?”
“你说我行吗?”贺译被林路萧怼得哑口,只好快步跑在前面,江起跟在身后抱着露姐的外衣,往她身上搭着。
她觉得她家最近水逆,不然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出事,想着等露姐好了一定要上庙里拜拜。
贺译直接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早早地打开了车门,喊:“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