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知瞬间手脚发软,眼神也渐渐迷茫起来。
糟糕!中招了!
这人不是岳文轩!
心里还保有一丝清明,但手脚无力,喉咙也喊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哼唧声。
“岳文轩”扶住他的身体,哈哈笑着将他抱了起来,走几步放到了房间的床上。
孟云知死死瞪着他,眼神本该是愤怒,但因为中了药,泛起了一层水雾,反倒显得分外勾人。
“岳文轩”啧啧惊艳道:“真没想到,刚到峪川就碰到了这么好的货!”
孟云知嘴唇翕动,发出几声模糊的音节。
这人看出来了:“哦?你问我是谁,我是你今夜的相公啊哈哈哈哈!”
孟云知:“……”
操你大爷的!你别是青面獠牙丑得人神共愤上不得台面只能躲在别人面具后面的臭虫野鬼吧!
还相公!我相你爹娘十八代祖宗!
此人若真的顶着岳文轩的面孔日了他,那他事后不仅要将他剁成肉酱,还要将岳文轩那狗东西也砍上几刀才能解恨。
说他不敢拔刀,那他就用刀背硬敲也要将这采花贼给敲死!
这人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打量他好一会儿,又赞叹道:“真美啊!可惜被别人染指过了,不过本座不在乎,二手也有二手的趣味,其实你那个朋友也不错,但谁叫本座一眼就相中你了呢,只好委屈他了,今夜独宠你一个!”
“岳文轩”伸出一指,点了点他的鼻头,好像被他上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一样。
啊呸!
你他爷爷的才是二手货呢!老子纯洁无瑕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好不好!和萧千落认识那么久了也只是在外头玩玩并没有动真格,也不知做了何孽要被你这厮摘桃子!
不,不止二手,这淫贼不知被过了多少手了,脏东西!
孟云知心里骂个不停,忽然一顿,他自称本座,那他肯定是一派之主,这么流氓的门派,难道是合欢宗不成?
“岳文轩”边解自己的外袍,边自言自语道:“美人不能动,少了些情趣,本座喜欢别人主动坐上来,罢了,今晚就辛苦一下吧!”
还委屈上了,你这贱人!
这人忽而又停了一下,兀自笑了声:“差点忘了一件事,这可是好东西。”
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一手捏开孟云知的嘴,将那瓶中的液体喂了一口进去。
孟云知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不禁又惊又怒,拼命偏着头,紧紧咬住牙关。
奈何先中麻药,浑身无力,徒劳无功挣扎了几下,那微微冰凉又带着辛辣的液体就滑进了他的喉中。
完了!
今天不仅要被陌生人日,恐怕还要以最不堪最淫/荡的样子被人看到。
孟云知喘着气,随即感到一点热意泛了上来,身体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但他今晚本就吃撑了,又喝了半杯水,再加上这味道奇怪的药水,除了想做一点什么之外,最大的感觉就是想呕。
“岳文轩”盯着他的反应,见他不一会儿就眼含春水,双颊变得粉嫩绯红,甚至嘴唇都微微嘟了起来,十分满意,拍拍他的脸,施舍般地安慰道:“难受么?想要么?别急,本座这就来满足你!”
说罢伏下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
肚腹受力,孟云知再也憋不住了,用尽全力将他往旁边推了一下,然后一口吐了上去,酸水并着秽物,稀里哗啦淋了那人一头一脸,顺着脖颈胸口往下滴答。
孟云知:这可是你自找的吼!
萧千落自己在屋内晃了几圈,到底没忍住,打开房门看了看,见岳文轩那间屋子没有任何动静,于是缩了回去。
他想到回廊上去转转,又怕被人看到,偷摸听别人说话总归不太好。
算了!还是去吧,孟云知他又不是别人。
再说,哪有大晚上霸着别人的枕边人,说这么久话不让人回来睡觉的,太过分了!
萧千落整了整衣服,昂首阔步打开了房门。
谁知刚走没几步,一串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是左边第三间屋子!岳文轩那间!
萧千落头皮一炸,寒毛竖起,根本顾不上回屋拿剑,电光石火间,他已提起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扑了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孟云知微微侧着身子,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纸,唇角挂着些许污秽。
而岳文轩正气急败坏地拽着一件衣服拼命擦拭自己的头面,见门被踹开,有人进来,他将手中衣袍团起,猛地朝他掷来,随后扑向窗口,施展轻功从三楼跳了下去。
萧千落打落衣袍,奔至窗边一看,那人已稳住身形,踉跄着消失在了夜色中。
清玄宗日月门的人和暗卫们听到动静后,齐齐出动,拥堵在房门外。
萧千落回到床边,一把捉过孟云知的手,急切问道:“你怎么样?”
却发现他体温似乎有些不正常,惊诧间,孟云知抠了抠他的手心,以微弱气声回道:“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