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锁他一直带到十二岁才取下来,还记得摘锁那天,师父摆了挺大的排场,甚至日月门的的老门主也受邀而至。
孟云知一个人关在房间,拿一堆工具将金锁拆得七七八八,结果如一开始所料,什么都没发现。
正打算装回去时,他发现锁芯处缀着的翡翠玉葫芦成色极好,翠色欲滴,浓绿质润。
孟云知想了想,将其余的部件依样装了回去,独独留下这玉葫芦,拿根红绳子一穿,送给了萧千落。
得知他这礼物是从长命锁上抠下来的,萧千落说什么也不肯要,非让他装回去。
“这锁当年开过了,所以没关系。”孟云知主动撩起他的头发,帮他戴到脖颈上。
“已经保佑了我这么些年,希望剩下的日子它能发挥一点余热,也能保佑你顺利解毒,平安无虞。”
萧千落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他。
两日后,顾隐川调的人悉数到来,一共十人,俱是刀法好手,可组刀阵,由门内长老林悯带领。
孟云知上前施了一礼:“林师叔,劳烦了。”
林悯拍拍他的肩:“哪里的话!你的事便是宗门里的事,何况师叔也算看着你长大,哪能放任你独自跑那么远?”
清玄宗待他当真恩深义重,感谢的话孟云知说不出口,唯有记在心里。
萧千落这边也准备妥当,明日便要出发。
别的都好说,只有在行装安排上孟云知与他争执了一番。
萧千落打算驾几辆马车,这样在雨天或露宿野外时孟云知能好好休息,少受些罪。
孟云知却不同意:“马车至少拖慢一大半行程,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晃到西雍?”
小师弟说,他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耽搁不得。
“可是你——”
“我怎么了?我之前与你一同出门,可没那么娇弱!”
话是这么说,可以前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并无交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萧千落早已把他当作自己的人了,虽然还没圆房。
管你是怎么来的,进了他的地盘,同他拜了堂,那就是他的人!萧千落无耻地想着。
不过最后还是由他了,没带马车,想着路上若是有需要可以再买,只挑了一队暗卫跟随,另让人去通知段无痕,让门里也有所准备。
“好了,明天就要出发了,早点睡吧!”
如今天气变暖,洗漱之后,孟云知穿着里衣,没盖被子,只裹了一条薄薄的毯子,骨碌碌滚到最里头,将大半个床铺都留给他。
“不要。”萧千落扯开毯子,又将他剥了出来。
随后慢慢欺身而近,盯着灯下那张线条柔和的面庞,怎么也看不够。
“明天要出门,还不知宿在哪里,今晚好好陪陪我。”
路上肯定有诸多不便,萧千落愈发珍惜同他肆无忌惮腻在一起的日子。
孟云知伸出一根指头戳戳他的脸,明知故问道:“不是一直在陪你么?还想干嘛!”
肯定又想干坏事!
萧千落的眼神仍旧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随后脸倏然一转,将那作乱的指头含住,拿舌根慢慢舔舐。
这也太……
孟云知的脸庞登时红到了耳根,双颊火热,就要把手指往回缩。
然而,未果,却被一股更大的吸力完全吸住。
这感觉太怪异了,像是触到了某种吸盘开关,不断游移着,直吮得他心尖都麻了起来。
“别……”
孟云知无意识推拒了一下。
萧千落这次倒是很听话,放开了他的手指,继而吻上他的双唇,不断地辗转厮磨。
还是亲吻舒服,孟云知混混沌沌地想着。
哪怕牙关和唇舌全都失守了也舒服,下巴和脖颈失守了也舒服,然后——
孟云知又挣扎起来,怎么那儿也……
不过真的很舒服呜呜呜!
萧千落没有厚此薄彼,两边都照顾得很好,最后才找准了今晚的目标。
孟云知头皮一炸,就要将他推开。
然而,那人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即感觉一片温软中好像露出一点尖利的犬齿。
孟云知当即倒吸一口气,停止了挣扎,一动也不敢动。
娘哎!命都在人家那里,他哪敢再动,只得极力忍住这种小意癫狂,任凭意识逐渐沉沦。
结束之后,萧千落起身漱了漱,回到床上亲他。
还是有一点奇怪的味道,孟云知嫌弃地皱了皱眉。
萧千落笑着又狠狠亲了他一口:“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好嫌的?”
又不是好吃的,嫌弃不是很正常?
孟云知暗暗腹诽。
只听他又道:“其实,我想进去,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