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云知转头瞪着萧千落,怒道:”你虐待我徒弟!”
萧千落:“?”
冤枉啊大人!他也是刚刚出来好不好!
方小念悠悠醒转,见到孟云知站在他跟前,连忙扑了上来,眼泪汪汪嚎道:“师父!我对不起您!是我太没用,连累了您老!师父您受苦了!师父您……您没事吧!还能走么?”
他擦了擦眼睛,见这二人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发觉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昨晚他和宁宝儿两人被擒,眼见孟云知都要逃了,结果为了他俩留下来了,落在了那个变态王爷的手里。
传闻那个王爷荤素不忌,强抢民男,恶贯满盈,师父那样貌美如花,温柔可亲,又骗了他,落在他手里岂不等同羊入虎口?
屁股不保是肯定的,那样的变态,说不定还会使出各种花样,将师父折磨得奄奄一息生不如死!
尽管铭安放了他和宁宝儿,让他们照常回去睡觉,可他根本放不下心,固执地守在门外,等着师父求救时第一时间冲进去,哪怕为此受罚身死也甘愿!
方小念几乎一夜没睡,越等越心凉,天光大亮日上三竿了他们还没出来,这是折腾到多晚?
又困又累之下,他终于没撑住睡着了,谁知一醒来就看到师父站在他跟前。
方小念将孟云知从头到脚巡睃了一遍,除了衣服换了,好像……没啥事?
孟云知一把将他推开,嫌恶地掸了掸被蹭脏的裤腿,皱眉道:“我为何不能走?还有,你躺这儿做什么?”
“我、我还以为——”方小念抽了抽鼻子,战战兢兢地往萧千落那边瞟了一眼。
萧千落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脸霎时红了一片,暗搓搓后悔了一瞬,早知被人冤枉,还不如索性落实。
到这时,孟云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坐在门外等到这时候,这傻小子肯定以为自己□□了一夜,傻傻守在这里等着伺候他呢!
真是!
孟云知呼噜一把他的头毛,不耐烦道:“去吃点东西,然后滚回房间里睡!搁哪儿躺哪,像什么话!”
说完昂首阔步地先行去洗漱,努力展现出自己仍是完好童子身的气势来。
方小念已经看出来了,彻底放下心来,但师父这样,未免也太刻意了吧?
萧千落忍着笑,跟了上去。
两人一同用了饭,萧千落带人先行回府,孟云知让铭安递了两封信去有间客栈,然后又回去睡了一会儿。
床榻已经重新铺好,除了他们三个,院子里又安排进几个嘴严利落的丫鬟,眼睁睁看着她们深居简出娇娇柔柔的王妃变成一个清俊潇洒的公子哥,谁也不敢多说话。
到了晚上,三个人终于有机会说说话了。
宁宝儿已经看出他俩关系不一般,只是不了解具体情况。
方小念傻乎乎问道:”师父!你说那个王爷为何会好心放过你?难道他那方面不行?”
孟云知幽幽看过去:“你很失望?”
“没有没有!”方小念赶紧摇了摇头,“我就是觉得奇怪嘛!”
孟云知叹了口气,将他和萧千落的相识误会恩怨情仇简单说了一下,直把两人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其实武平王他是好人?你们俩反倒柳暗花明弄假成真了?到时候直接入洞房就成,还用再重新拜堂么?”方小念问他道。
“想什么呢!”孟云知敲了一下他的头,“眼下最重要的是帮他解毒。”
宁宝儿想得深一些,盯着他道:“所以,阁主您竟然是归鸿心诀的传人?”
“传个锤子!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孟云知头疼不已,交代他俩,“先别出去乱说,我可能还要陪他去西雍走一趟,一切等到毒解了之后再做打算。”
两人点头如捣蒜般应承着。
“还有,不管之前传言如何,我们如何揣测他,他做过什么,但今后,我希望你们能放下成见,不要对他心怀芥蒂。”
“知道了,你俩现在是一家人,那他就是师娘嘛!”方小念十分理解。
“那你敢当面叫他一个试试吗?”宁宝儿斜了他一眼。
方小念怂了。
“好了,各回各屋,都别赖在我这里,让我一个人清静清静,快去休息吧!”孟云知开始赶人。
那俩人磨磨蹭蹭起了身,谁知刚打开房门,就见几个丫鬟抬着个箱子往这边走来。
这是……赏赐吗?
三个人俱是一喜。
其中一个丫鬟欢欢喜喜道:“王妃!这些都是王爷的换洗衣物和用品,长夜漫漫,他说怕您一个人孤枕难眠,所以特地搬来同您一道住,王爷可真是体贴!”
孟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