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一步的杜文清看到时述倒下后,如同惊醒的猛兽,说时迟那时快地就“砰砰砰”给了这群人三枪。
不知是不是疏于锻炼,枪枪不中,倒是把这群猖狂的歹徒驱散了。
杜文清大吼了一声就将时述搂在怀中,直到白色衬衫全部都是殷红的血。
“哎呀不好了,快打120,快打!有个警察被刺了!”有人在墙头大声道。
下一秒,这位大喊的人发誓,他见到了他生平见过最可怕的眼睛,仿佛带着汹汹之音,又有凄楚的长号,是想要扼杀一切的眼。
“别怕别怕,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杜文清摸了摸时述脖子上的脉搏,哭出了声,他的眼泪甚至掉到了时述的伤口上,他低声说:“不用了,已经没用了。”
众人无不叹息。
而一位警察抱着另一位警察恸哭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了蓝色裹尸布的到来,杜文清神情悲痛地将警车倒了出去,又一脸绝望地看着时述被抬上救护车。
理智上,杜文清知道时述在演戏。但在感情上,他似乎并不能接受这一幕。
他深垂脑袋,紧握着双拳,双目赤红地看着时述遇害的地方,真想过去把他们统统都杀掉!
于是杜文清接着追赶。
他越过一个又一个矮墙,又竭力攀爬至高处,看见了任子墨的身影。他带着几个精兵强将,把“坏人”抓住了。
杜文清冷哼了一声,一口气跳了下去。
任子墨:“哎呦我的祖师爷,你就不怕摔死。”
“章久、王拓,时队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下手不要太狠!”
这俩人懵懵地看了对方一眼,辩解道:“哥,这刀可是假的,刀刀回鞘啊,我就算往死里戳,时队也就是身上多个印子。”
“操,不行。”
任子墨:“我给大家翻译翻译,杜队的意思,是只有他才能给时队留印子,懂了吗?行了,归队。”
被临时夺了队长之实的杜文清:“……”这几个人不他妈犯法吗?
任子墨在回去的路上问他:“你也达到目的了,难过什么呢?”
“不知道。”
“假死你都受不了?”
“不可能受不了。”
任子墨好像看透了一切:“你啊,就是嘴太硬,时述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杜文清的七魄好像突然散了,“他说喜欢我?”
“没有,我不傻,能看出来。你俩除了都嘴硬之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杜文清没说话。
“好吧,那就说说葬礼吧,如果那个人不出现该怎么办?”
“别那么悲观,他一定会来的。”
“为什么?”
“因为时述值得。”杜文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