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
杜文清犹犹豫豫地看了会儿任子墨,终于鼓起勇气说:“任处,能让我跟时述单独说两句话吗?”
任子墨全都心领神会,笑着摇了摇手,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自己到门口看尸体的飞烟去了。
这是个正经缅怀逝者的地方,背后的大黑“奠”字还有它面前的棺木都带着肃穆和沉痛。
不过,在杜文清眼里,这里好像更适合做另外一件事。
“那什么,你最近翻过钱包没有?”杜文清说。
“钱包?什么钱包?现在什么都电子支付了,我都好久没看到我钱包了。”
“哦……那什么,时述,你喜欢我吗?”杜文清乍然道。
时述惊愕了至少半分钟。
谈义伦刚刚离开这个世界,杜文清竟然问自己这种问题,他真的有人性吗?
看来刚才的原谅可以收回来了。
更何况他还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抱臂道:“我喜欢和你做-爱,但更多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并不好。”
确实,从小到大俩人就喜欢比拼点有的没的,连谁碗里的剩饭少都要一争高下,少有和睦相处的时候。
自然,在他们确定成为炮友之后,也会有不敬不恭的行为,说起来,可能也是些逾矩逾规的。
只有在床上,两人才能百分百地融合,把彼此全盘吸收,浑身震颤。
杜文清紧追不舍地问道:“我知道,但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时述的脊背发凉,掷出一声反问:“你呢?”
杜文清想听他先说。
他是有些后悔让二姨介绍小柚给自己,还让时述偷看了去。
但是时述那在饭桌上宣誓主权的行为,怎么不算是喜欢呢?
三分熟的牛排,知道的人有几个呢?
杜文清拨了拨时述额前的头发,说:“你把头发留长的样子很好看。”
“谢谢……我……觉得还好。”
有些话,可能换个时机说会更好,这道理杜文清可能永远都不会懂。
“哥,我以前没给你说过,但是咱们永远做不成情侣,因为——”
“因为什么?”
“咱们不是干净的朋友,也不是敞亮的爱人。炮友这种关系都会闹崩,如果是情侣的话,真是难以想象,我也收回怕爱上你那种话。到时候我们因为感情绝交的话,等我真死的那天,你还想风风光光地把我送走吗?”
杜文清直接说了句“呸呸呸”。
他没想过时述会真死。
他也没想过时述偷看他相亲,也许只是因为占有欲。
时述根本没想过跟他在一起。
“那好吧,那我们以后还是多聊聊案子。你不知道,最近又积压了很多问题,我一个人根本搞不定。”杜文清一脸的惆怅,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搞不定了。
时述有一丝丝的失望。
他只是轻轻地放了个假设,杜文清就没有继续追问的勇气了。
时述兀自叹了口气。
哥哥还是适合跟嫂子在一起。
“那要不要在这来一次?”杜文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