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排大大小小的门,我和兰卡两姐妹都迷茫了。
到底该进哪个门啊……
应该找谁问路啊……
茫然地看向周围,和我们一样不知道该进哪个门的访客比比皆是。
左手边——
“门这么多,应该不可以随便乱开吧……”
“那当然啊!这么多谚语、童谣,就连吟游诗人传唱好几代人的歌曲你都忘了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嘛……”
“我、我哪知道啊……”
右手边——
“真是的!这魔法师公会搞什么啊!别说门童了,连个指示牌都没有!到底让不让人进去的啊!是不是不做生意了!”
“就是!神神秘秘!整得多了不起一样!”
“嘘——快别说了,不怕被教训啊……”
“那也不能这样啊!况且要不是魔法卷轴只能这里买,谁愿意来这破地方!”
“就是就是!”
“嘘——嘘——我滴个神哦!快别乱说话了!感觉心脏都要炸了……”
由于在场的人都不敢贸然开门进入魔法师公会,同时魔法师公会亦无作为,久而久之,群众开始怨声载道,此起彼伏的抱怨和谩骂不绝于耳。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在我准备拉开一扇像枫叶的木门时,突然传来一道非常不耐烦的声音——
“喂!喂喂!别像个树桩一样挡在门口啊!”
同时耳边还传来像蜜蜂一样“嗡嗡”的声音,刺耳得头都忍不住歪到肩膀上,就连后脖颈也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喂!”
这次声音大了不少,而且感觉那家伙更生气了。
可我四处张望都没找着发出声音的人。
“你这根豆芽菜眼睛都白长了吗!说的就是你!”
“……”
我已经不打算理会这个没礼貌的暴躁家伙了!
偏在这时米瑞菲·兰卡拽了拽我的衣角,指向我的后脑勺。
我扭头才发现有个像金龟子大小的小人儿飞在我的面前。
距离太近,我都要斗鸡眼了……
因此赶忙转身向后挪了一大步,这才清楚地看清他的模样。
他的头顶和额间都长着一大一小的犄角,背甲是方形的。
中间那双手捧着一个比他身体长5倍的魔法卷轴,上边那双手对着我气愤地挥舞着骑士枪。
而他的背后正好是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门。
在我刚要往里面张望时,随着一个上下半蓝半红的眼珠子一闪而过,这个小小的门也在墙壁上消失不见。
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在我讶异的间隙,那个甲虫小人也在我后退的时候匆匆飞走,只是临走时还不忘嘴碎的挖苦了几句——
“啧啧啧啧!没想到眼睛盲了,连耳朵也聋了,估计脑子也是坏的!”
“……”
米娅·兰卡晃着我的手,两颗眼珠子像猫咪发现猎物时一样乌漆麻黑、闪亮闪亮的。
“叔叔,那个虫子是在说你吗?”
“……”
***
就在我被米娅·兰卡的提问搞得手足无措的时候,魔法师公会不同方位由内而外打开了7扇门。
原本还在门口叫嚣的群众当即噤声,大家非常有秩序地鱼贯而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多说一句魔法师公会的不是。
这天翻地覆的转变真让我大开眼界,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感觉普罗大众对魔法师公会忌讳莫深,可忌讳的话,刚刚又怎么敢在魔法师公会门前叫闹的?
真是奇怪啊……
魔法师公会迪姆罗镇分会的内部宛如一个多层的巨型蛋糕,数不清的柜台一圈一圈的向天花板延伸。
看高度约莫超过了百米,和外界看到的高度完全不是一回事!
向着天花板的通道时宽时窄,加上有些柜台远离地面,因此去柜台必须要乘坐被地精垄断的梭式矿车。
驾车的统一都是黑黢黢的地精,它们又圆又小的黑眼睛闪着狡黠的精光。
一脸阴笑地算计着,毫不遮掩要大宰顾客一笔的打算。
它们只有半米不到的身高,可尖利的大手掌就有半个身体长。
每一个第一次进到魔法师公会的人都无一列外会被它们索取高额的驾车费。
毕竟要是不给地精驾车费的话,自己不但去不到也找不到自己想去的柜台,更会被地精用不知道的手段盗取一件自己的珍爱之物。
基本没有人敢冒这样的风险。
就是不知道地精们是如何区别出对方是否是第一次进到魔法师公会的。
因为第二次来魔法师公会的人,它们就不会再就地起价,而是非常公道的用统一价。
更不知道地精们是怎么精准地知道和自己交易的人身上有什么货物和多少金币,因为它们在第一次交易时都会准确的问对方要身上正好一半的金额。
偶尔也会难得地向对方索要身上的物资。
不过它们不会强买强卖。
要是不同意用物资抵驾车费的话,那至少就要用身上80%的金额支付驾车费。
好在地精们心里都有个度,即便它们再贪婪无度,但不会伤及到交易方的根本,所以大伙就是抱怨一下就不了了之。
可总有一些家伙会偷奸耍滑故意不带那么多钱或物资到魔法师公会,不过之后这些家伙就会莫名其妙的倒霉一阵子,丢失更多的钱财或物资。
至于是不是地精们做的,就众说纷纭,无从得知了。
***
我和兰卡两姐妹还没走到梭式矿车的候车场,一群地精就围了上来。
这阵仗引得周围人和好几层柜台的职员侧目。
一道道目光头投来,有好奇、有讶异、也有不平和惋惜,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喂,那家伙身上估计有很多金币吧!”
“或者有地精们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这么多地精围堵的家伙,真好奇究竟是什么宝贝能让地精们如此趋之若鹜。”
“桀桀桀桀!甭好奇了!反正那个宝贝他是带不出魔法师公会了!”
“哈哈哈哈!也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