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遥神经兮兮地叹气:“老幺,你居然也是会腻味的那种人…”
范珂羞怯地一笑,摇头:“以珠姐,我和哥哥就不去了。”
“为什么啊?”京以珠一边应付着被偏心对待的朋友们,一边抽出空闲问她,“只是吃个饭而已啊。”
“大家一起啊。”京以珠说,“等阿祯他们回来一块儿。”
石青阳轮到这种好事儿,第一个跳起来点菜:“我要吃羊肉!”
“我要吃炸排骨。”
“虾球一份。”
“鳖。”
突然点出一个清新脱俗的菜,众人纷纷侧目,陆风遥面对朋友们一向不伪装自己的犯贱本质:“你已经虚到这种地步了吗?”
点名要吃鳖的郝鹤呐喊:“胡说!我只是没吃过而已!”
京以珠:“…………理解。”
“老幺,你的沉默再长一点,就没人会怀疑你的理解是真心实意的了。”陈静似笑非笑地说着,“大家都理解,年轻嘛,长身体。”
“请不要往那个方向狂奔好吗!”郝鹤的黑眼圈还没消下去,血压先上去了:“能不能不要做那么多猜想!”
“飞燕呐,你看你把人孩子熬成什么样子了,别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刀春寒于心不忍,“他的文书作业都堆到我这儿了!”
乔飞燕撇了一眼,才说:“总比一时失误死掉的好。”
关筝摸摸脑壳,语重心长:“燕儿啊,他都快猝死了。”
“以珠当时也没猝死啊。”乔飞燕有条有理地搬出例子,“论不当人,拉结尔才是开山鼻祖。”
京以珠抿唇,而后才说:“是这样。”
“哇怎么都开始崩坏了…”陆风遥小声在陈静耳边呐喊,“小静你说句话呀!”
“别说话。”陈静伸手抵开他的脸,“飞燕就是嘴硬心软的人。”
关筝承载活跃气氛的重任,呼啦啦举起双手,喊着:“要不炖个凤凰玄武汤吧!要补就补个彻底!”
“不能啊不能啊!”刀春寒给出诚挚劝诫,“我和谭深当时吃了黄鱼结果流鼻血了!晚上睡觉一摸脸,还在流啊!”
“…流这么多吗?”京以珠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没有贫血吧!”
陈静认真发问:“真的不是中毒吗?”
“不是啊不是!”京以珠急忙摆手,“尤利卡说是补得太过了。”
话题瞬间轻松。乔飞燕感到好笑,“他只是熬了几个夜而已,至于吗。”
众人扭头看向郝鹤。
范驰说:“他感觉就剩一口气了。”
“喂!”郝鹤奋起:“怎么跟前辈说话呢你!”
“对不起。”范驰火速滑跪,“郝前辈大人有大量,虽然你只是比我们早进部。”
刀春寒惊讶:“他继承了谁的嘴毒。”
“阴阳怪气原来是会感染的。”门口响起声音,叶瑾站在那儿,“京以珠,出任务。”
京以珠回头,决定放弃劝解范驰与郝鹤初见雏形的菜鸡互啄,“什么情况?”
“海关处查到了外来物种。”叶瑾让她自己看文件,“等哪天你瞎了我再口述给你。”
关筝老成地摇头,“阴阳怪气是法律科的传统,我们都主张正面开大。”
叶瑾心情好,难得开金口:“关筝,你的风评在法律科相当于一块排泄物。”
京以珠胆战心惊地看她,欲言又止。
叶瑾持续攻击:“倘若哪天你工作都积极了,科长们会被吓到连夜为你请驱魔师。”
“上班为什么要积极!”关筝理所当然地大声说,“维持这样的癖好比M都难当!”
“谢谢,我主张偏向四爱。”叶瑾谦卑地回答他,“你若是缺一个master,很抱歉我不能收留你。”
顶着关筝目眦欲裂的震惊,叶瑾说:“训狗有风险,你有狂犬病,我需要规避。”
“你不是女同吗?”刀春寒小声质疑。
叶瑾挥手告别:“我可以双面锅。”
关筝在后面咆哮:“她双面锅还有理了!这不祸害人吗!”
“你怕什么。”陈静幽幽道:“直男。”
陆风遥补充:“跳脚的直男。”
关筝再度去找了责罚处的蒙眼骡子,不知道是不是倒了大霉,碰上了明溪。这个黑心剥削者以“口头攻击同事”的理由批了个一千的条子。
申冤无门,关筝当即表示抗议,蹲在责罚处门口数羊,结果还被明溪踹了一脚,说他挡路了。
关筝:“……心好黑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