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斯内普教授正毫不留情地对着挑战者发射出一道道咒语。旁边的卢平教授一脸无奈,见缝插针地劝他用不着对学生这么严苛,但可惜的是,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说实话,卢平教授应对这些学生的挑战毫无压力,他魔力充沛,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可斯内普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硬是把卢平教授替换了下来,还借口说他身体不好,不能太过劳累。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真正原因是哈利·波特要上场了。
哈利明显对斯内普教授针对他的行为气愤不已。他心里或许清楚自己这次很难过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启了挑衅模式,打算跟斯内普教授拼个鱼死网破。哈利直接质问斯内普:“要是我的咒语击中了你,那又怎样?”斯内普教授一脸嘲讽地回应,说那就奖励他一整瓶福灵剂,不过他觉得就算波特喝了福灵剂再上场,也没什么用。
结果一目了然,秋实在不忍心再回忆下去了。更糟糕的是,斯内普的犀利攻击作风一直延续到了后续的其他人挑战环节,这使得原本排在秋前面的还有二十几个人,现在却跑得只剩下寥寥三四个了。秋之所以说不出具体人数,是因为有一个赫奇帕奇高年级男生,一看就正在犹豫,似乎随时准备退缩跑路。
秋站在队伍里,心脏一直在怦怦乱跳,她现在特别紧张,这种紧张程度比魁地奇比赛前做上场准备时还要严重得多。
“三张羊皮纸外加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一次脸,这没什么,你才四年级呢,所有人都会理解的。”秋在心里念叨着,试图平复心情,“秋·张,千万不能当逃兵,你现在精神可嘉!”
到目前为止,在斯内普教授手下成功拿到福灵剂的只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高年级学生。排在秋前面的一位格兰芬多五年级女生毫无疑问地落败了,当然,她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
现在轮到秋上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她走到指定位置,欠身鞠了一躬,接着把魔杖竖在自己面前。抬手的瞬间,她感觉整条右胳膊都在止不住地发抖。对面的斯内普教授懒洋洋地回了个礼,看起来十分无趣,似乎只想快点结束手头的任务,把这群小崽子们都打发了。
第一道咒语如红色闪电般射来!秋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斯内普教授嘴里小声念的是什么咒语。
“盔甲护身!”秋下意识地大喊。她的屏障刚成型,却在接触咒语的瞬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砰”的一声被轻易击碎!咒语的余势不减,秋只来得及凭借找球手的惊人反应速度猛地侧身,冰冷的咒语贴着她的脸颊呼啸而过,带起几缕发丝。
真正的狼狈开始了。
斯内普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他根本不给秋喘息的机会:
第二道咒语迫使她不顾形象地就地翻滚躲开。
第三道咒语从刁钻的角度袭来,秋几乎是连蹦带跳地闪到了舞台边缘。为了不掉下高台,她只好像金鸡独立一样摇晃着维持平衡。咒语打在了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石坑。
秋迅速回到舞台中央,目光一刻也不敢从斯内普手中的魔杖上移开。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置身于魁地奇球场。对面的人不再是教授,而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资深击球手,正紧紧握着“击球棒”,随时可能向她击打来一颗高速飞行的游走球。什么魔杖、什么咒语,她此刻全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只想着:只要不被击中,自己就赢了!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事事并非如她所愿。斯内普的第四道咒语“速速禁锢”骤然袭来,目标直指她的下盘。刹那间,锁链凭空出现在她的脚边,如一条凶猛的毒蛇,迅速向她缠绕而来。秋急速后退,成功避开了锁链的攻击。可就在她以为躲过一劫时,脚下却一滑,“哎哟”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坐在地上,模样十分窘迫。台下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她隐约听见有人小声嘀咕:“张是在跳踢踏舞吗?”
只剩最后一道咒语了!秋心里满是不甘,一瞬间,无数念头如潮水般在她大脑中涌现。她心里清楚,自己的铁甲咒根本挡不住斯内普的魔咒,更别提及时起身躲闪了。就在这时,她敏锐地意识到,斯内普或许因她此刻的狼狈模样而放松了警惕,甚至带着一丝轻蔑,懒洋洋又漫不经心地准备发出第五道咒语——
秋猛地抬起魔杖,不再防御和躲闪,而是用尽全力指向斯内普教授,抢先念道:“除你武器!”
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她的魔杖尖急速飞出!
斯内普教授确实轻敌了。他完全没料到这个刚才还满地乱滚的女孩胆敢反击。他慢吞吞发出的咒语被秋的缴械咒精准地凌空撞偏,两道红光在空中炸开火花!更令人震惊的是,秋这道缴械咒的力量远超预期,剩余能量狠狠击中斯内普持杖的手腕。
“啪嗒!” 他的魔杖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几英尺外的人群中。
彻底的安静。
喧闹的礼堂瞬间陷入一种真空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秋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神经紧绷到发热,理智彻底失去了对她的掌控。她像喝多了十斤假酒似的,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紧接着她便像被弹簧弹起一般,从地上猛地跳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被我缴械了!我把斯内普教授给缴械了!”秋站在舞台中央,自顾自地转着圈,不可置信地笑喊着。她觉得现在头晕脑胀,于是用双手撑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整个人看起来癫狂不已。“梅林的胡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不,这一定是梦,我肯定在做梦!”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