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自己要做到无欲无求?凭什么陈墨就可以这么自由自在?凭什么他只是一个梁王世子却次次都压自己一头?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书背不出来,文也写不好,没有办法讨得皇后的欢心,你才是那个最无能的人!”
陈群一眼没看住,那两个小孩就在地上扭打起来,他们冲上去拉架,谁知道两个人打的鼻青脸肿,死死抓住对方的领口,不肯松手。
陈群一手拎着一个,“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年纪这么小,火气这么旺?”
见有人过来,赵衡先一步松了手。
他又看一眼陈墨,“松手!”
陈墨颇不甘心的放开了自己的爪子,一脸还想再和他打一顿的愤怒。
皇后赶来的时候,赵衡正坐在镜子的怀里哭哭啼啼,而另外一个冷着脸站在太妃身前上药。
陈群突然有些头痛,看陈墨刚刚出手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有他们陈家的好战的传统,这哪里是一个安于朝堂的人?
他又看看一旁的赵衡,打的还是一国太子,这等一下可怎么交代?
“太子!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看到赵衡脸上的伤时,忍不住动怒。
“这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吗?”
然后又扭头看到了陈墨和陈群,“你们梁王府的人就如此无法无天吗?”
“就是两个孩童之间的打闹,皇后可不要乱想。”
陈群冷哼一声,都不问问是什么原因打架就开始往他们家头上戴高帽子。
冷不丁被这么噎一句,皇后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母后,这都是小伤,我没事的。”
低头看到赵衡那张不忍直视的脸时,她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梁王这是什么意思?”
她指向一旁的陈墨,“难不成你儿子殴打太子就如此轻飘飘一句带过了?”
陈群就烦这种女人,“那皇后娘娘是要如何?”
“念在他年幼的份上,去太极殿跪上三天吧。”
陈群不服气,太极殿那个地方他可太熟悉了,堂前阴冷潮湿,要是不吃不喝跪三天,怎么着出来也得大病一场。
“皇后这话不免有些咄咄逼人了些,墨儿是不对,不该对太子动手,可是孩童之间偶有争执都是常事,何必非要争个是非对错呢?”
静慈抬头看她,眼中流露出些许锋利。
"母后,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先动手的。"
赵衡可怜巴巴的望向陈墨,“对不起表弟,是我不好,我应该让着你的。”
“你是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能如此柔弱?还需要看他人脸色求和吗!”
皇后有些气愤的瞪了这一圈的人一眼,这些人是一伙的,他们才不会在乎什么皇家不皇家,颜面不颜面,这群人就是在铁了心的护犊子。
“今日此事若是传出去,你们要让陛下的颜面往哪里放?”
皇后此刻已经有些被挑衅到的愤怒,姣好的妆容也无法掩饰她的狰狞。
虽然静慈是长公主,可她已经嫁给世族,怎么还是这个模样?这些人连半点对皇权的敬畏都没有,一点都不把他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太妃倒是有心插嘴,但看这样子,恐怕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善了的。
“这事即便闹到皇帝面前,也不能说单指陈墨一人有罪吧?”
静慈看向赵衡,“你刚刚一直在哭,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你,小白是被你带走了吗?”
赵衡往皇后的身后躲了躲,只露出小半张脸来,他点了点头。
静慈又看向陈墨手里的那节白色尾巴,“那个饰品是小白做的吗?”
赵衡有些犹豫,他抬头看了看皇后,不太想让静慈看到自己的不好的一面。
在他的心目中,姑姑对他是最好的人,如果没有陈墨的话,姑姑这份爱只会有自己一个人,都是因为陈墨,如果没有他就好了,母后每次都会表扬自己,姑姑的视线也会永远凝聚在自己的身上。
见他一直不回答,然后静慈又看向陈墨。
“是因为争抢这个饰品你们才对对方厮打的吗?”
陈墨有些委屈,紧紧将那段白色尾巴抓在自己的手里,也不吭声。
静慈的眼睛沉了沉,眼里对赵衡满是失望,而后又看向那个无理取闹的妇人。
将堂堂一国太子教成这个样子,简直让人觉得荒唐至极。
“那就请陛下来好好分辨一番吧!”
皇后不甘示弱,狠狠的一甩袖子。